看见空间戒好好的戴着,张恒胜轻舒一口气,心中微微安稳,然后开始思考起来。
幸好空间戒还在,不然就大事件了。
当日在于阳城时,不语给了我羽仙丹和涅体丹各两枚,后来给小天修复丹田用去一枚羽仙丹,之后在黄小雨的宅院里为陈一剑疗伤也用去一枚涅体丹,现在空间戒中剩下羽仙丹和涅体丹各一枚。
太好了,这两种丹药都有,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绝对无法在冰原高地中把这两种丹药弄到手的,搞不好永远都不能再修炼也说不准。
虽然失去了修为无法打开空间戒,但要拿出里面的东西也不是没办法,只是现在的身体状况无力破坏空间戒。
要用多管机关炮破坏它,但不能在这里,而且空间戒中有大量的物资,要找个偏远的地方,但是在这之前,必须把身体疗养到正常人水平。
虽然不想欠人恩情,但我眼下实在是别无它法了。
边想着,张恒胜边为自己的无力叹息,不知是不是失去了凝神不眠这个神通,他感觉一翻思考后精神变得疲累,一会儿后就沉沉睡去。
之后在青年家中休养了五天,张恒胜终于勉强能下床走路,只是体内筋脉尽断、部分血肉烧毁,让他使不了劲力,虽然青年为他准备了一些滋补血气的药,但张恒胜明白他的身体永远无法康复,要治疗自己的伤势,就是一些再生骨肉的丹药也不行。
人的肉身由血、肉、筋、骨、脏组成,而支持其运转的却是那六百一十二个穴位和一百零八个气穴,以及由它们构成的各大经脉,而当日祭日月的灵焰不仅把毁其丹田、断其气脉,还焚毁了大量穴位,这才引至张恒胜这服下大量炼体丹药有着通窍期第三层的肉身威能全无。
这些天中,张恒胜从青年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青年名周乾,与父亲周丰两人相依为命,而九围村是一个不足百户的小村,村民大部分都是靠打渔和制盐为生,是个比较贫困的村庄。
在张恒胜了解这里的同时,周乾父子也打探他的事情,只是张恒胜不可能实话实说,只是好撒谎说自己是一名行商,在船运时遇上海贼杀人烧船,因为当下无亲无故,希望能在周家中安顿一些时日。
面对张恒胜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厚颜恳求,周家父子都是很干脆的点头同意,这让他感激不已。
村子很小,村民间彼此守望相助,谁家里生什么事情都会大伙一起商量,所以,村民们都知道,周丰家里收留了一个青年,那是一个不满二十岁、全身烧伤、脸容变得丑陋恐怖的可怜人。
………
九围村位于圆弧海湾边缘,内里不足千丈方圆,外有九座高山环绕,海陆交通极为不便,生活着两百余户,是个偏小的村子。
十二月,入冬后开始变得寒冷起来,天空飘落薄薄的雪花,人们不愿外出,大部分都在自家中生火取暖。
张恒胜在周丰家又住了半个月,与这家人开始相熟,也认识了周围的住户。
周丰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常年出海捕鱼,脸色看起来很苍老,周乾已经二十多岁,也跟着父亲干活。
周家本就不是富裕人家,张恒胜虽然重伤在身,但也羞于白吃饭,能活动后便尽量做些家务活,他前世时虽然没干过这些工作,但在六岁前在王家做下人时,为了讨好各位大妈大婶却是累积了些经验,此刻做起来也不算困难。
这天中午,三人围着火炉吃饭,像往常那样听着周家父子讲述着九围村各人的生活趣事,都是让张恒胜对这些凡人的生活有了一番感触。
“咚,咚,咚,阿丰,在吗?”
门外传来敲门声的同时,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正说着事情的周丰一停,说道:“是村长来了,阿乾,快去开门。”
“哦!”周乾放下碗应了一声。
周乾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打后门后热情地笑道:“村长,快进来,我们正吃饭,一起吧!”
看见村长进入,周丰笑道:“村长,你来得正是时侯,早上收网时捉到一条两斤重的石肠鱼,正准备下锅呢!阿乾,快拿个碗来。”
村长是一名七十岁的老头,留着小量胡子,躬着身体走路,他听见周丰的话后,高兴地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就知道阿丰本事。”
见村长坐过来,张恒胜把自己的椅子让开一些,把旁边一张椅子搬过来,恭敬地笑道:“村长,请坐。”
“好。”村长回应后便坐下来,看着在锅里煮的石肠鱼肉,他笑道:“冬天吃石肠鱼可是最棒的了。”
这村长平日里总是和和气气的,对谁都很好说话,他虽然年迈,但对村中每一户人家的事情都很上心,张恒胜醒来第二天就见过他,听周乾说,这些天张恒胜所吃的药都是村长准备的,因此,对这个老人,张恒胜相当感激。
村长一来后便加入了周乾与周丰的话题,他比两人都更清楚各种事情,一顿饭下来,张恒胜都是对好几户村民的家事了解得清清楚楚。
用过饭后,张恒胜与阿乾一起把碗筷清洗,而村长则与周丰说着过年时的准备,算是一些公务性的事情,当张恒胜与周乾做完活后,村长才说道:“恒胜,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的。”
听到这话,张恒胜明白村长今天是为他而来的,便礼貌的说道:“村长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