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纲手清晰的听见红少年刚才,确确实实的,真真切切的,打了个,哭嗝?
还是当着她的面。
那少年还淡定的转头看向纲手,眼眶虽说还红着,却全然没了刚才面向宁次的委屈和迷茫。
那简直和平时的我爱罗没有任何区别--好吧,其实是有的。
于是纲手走到床边,再次开口:“怎么了?”
我爱罗还是握着宁次不说话--这人倒真像是个孩子了。
有人惯着的,可不就是孩子吗?
在爱着自己的人面前,什么时候做个小孩子都是可以的。
包括她。
“你看纲手都不知道生什么了--我哪里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宁次还在哄着少年,我爱罗在心里自顾自嘟囔了句:不,你就会。
而且骗完人过段时间就忘记了。
是天下一顶一的大骗子。
但我爱罗不会对宁次说这些,他似乎是逐渐从情绪中走出来了,便将宁次的双手塞回被子里,又让其躺好。
“你下次不许说那些了。”
纲手自觉错过了什么,她看着宁次微微皱眉,那双白眼竟是转到了自己身上。
它停了不到五秒,便又重新转回去了。
“咳。。。”
喉咙间痒意泛滥,他将手半遮着口鼻轻咳一声。
这身体真是。。。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便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或许,他一开始的选择,就是谬误。
宁次疲惫的合上眼睛,毫不意外的感受到身边二人的呼吸在瞬间变得紧张。
“别担心。。。”
心口处竟是开始隐隐作痛。
我爱罗的担心或许并无道理,只是就算自己真的想离开了,恐怕蛇也是不愿意的。
红少年抓着他哭泣,口中全是不舍。
“你不要说这些。。。”
他崩溃的请求:“你不要死。。。”
宁次还没有说过一句自己要死了或是其它,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早的面对死亡。
就算是从前做好一切准备的自己,随时准备为完成“目的”而走向死亡的自己,也是堪堪活到了成年之前。
狼狈的,犹豫的,磕磕绊绊的活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
如果。。。第三场考试结束,蛇目杏树还是好好的。。。
就将能说的都告诉他们吧。
“没事的。。。”
他强撑着,再次睁开眼睛。
是他,用着为他们好,保护他们的名义,隐瞒着,吝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