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玄独自坐在空旷的帝座上,四周堆积的奏折仿佛小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轻轻揉了揉眉心,目光逐渐变得冷冽而坚定,身为大林之主,他深知自己肩上的重担。张阿难已去,他必须更加专注于这纷扰的朝政,为大林的未来铺路。
数日之后,张阿难在一片风景秀丽的咸阳郊外,为金蝉子选定了一处府邸。府邸虽不奢华,却古朴雅致,四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仿佛世外桃源。他亲自向金蝉子介绍道:“大师,此处便是您在咸阳的居所,一切用度皆由大林承担,望您安心修行。”金蝉子双手合十,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感激。
金蝉子在府邸中稍作休整,便得知了祭祀太庙、为先皇祈福的日子即将来临。他深知此行西去,任重而道远,必须尽快提升修为,以应对未知的挑战。于是,他每日在府中闭关苦修,念诵地藏经,以求佛法精进。
九天之上,观音菩萨显化身形,目光穿透云层,落在咸阳城中的金蝉子身上。她轻叹一声,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忧虑:“西行之路,艰难险阻,金蝉子,你准备好了吗?”她知道,随着金蝉子的祈福完毕,量劫将彻底展开,三界六道都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终于,祭祀之日到来。金蝉子身着庄严的法衣,步入太庙之中。他闭目凝神,开始默念地藏经。随着经文的响起,整个太庙仿佛被一股金色的神光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众人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宁。
十余日转瞬即逝,金蝉子终于完成了祈福仪式。他走出太庙,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从容。回到府邸后,他继续闭关修行,周身的气息愈恐怖,不灭大罗仙光若隐若现,彰显着他日益增长的修为。
然而,就在金蝉子沉浸在修行之中时,观音菩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府邸之中。金蝉子猛地睁开眼,眼中凶光一闪而逝,随即迅收敛,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他起身行礼,恭敬道:“菩萨驾临,有失远迎,请菩萨恕罪。”
观音菩萨立于云端,法相庄严,见金蝉子现身,轻声开口:“金蝉子,四大部洲,唯南赡部洲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众生沉沦苦海,需真经以渡。你乃佛门高僧,当担此重任,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求取真经,以济世救人。”
金蝉子闻言,双手合十,目光深邃:“菩萨慈悲,金蝉子自当遵从。只是,我修为浅薄,恐难当此大任。”
观音菩萨微微一笑,慧眼如炬,似已洞察一切:“金蝉子,你莫要妄自菲薄。我观你气息,已隐隐有步入大罗之兆,十年闭关,你竟已证得此等道果,实属难得。”
金蝉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平静:“菩萨慧眼,金蝉子十年前真灵苏醒,确有所悟,但修行之路,漫长且艰,尚需磨砺。”
观音菩萨点头,语气转为凝重:“正是因此,你才需下界轮回,历经磨难,方能成就正果。西行取经,不仅是为了南赡部洲的众生,更是为了西方大兴,你肩上之责,重于泰山。”
金蝉子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菩萨,金蝉子有一事不明,为何我前九世轮回,肉身皆被流沙河那沙弥所吞?莫非,这其中有何隐情?”
观音菩萨闻言,心中一滞,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乃天命所归,注定有此一劫。流沙河那沙弥,亦是天数使然,你无需过于介怀。此番下界,你需心怀慈悲,方能化解一切业障。”
金蝉子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菩萨,金蝉子虽愚钝,但也知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若真如此,我愿承担,只望菩萨能告知真相,让我死得明白。”
观音菩萨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思量。她深知金蝉子的真灵乃是上古五凶之的六翅金蝉,凶性难驯,佛门与圣人布局多年,只为消磨其真灵之力,使其能安心西行,成就佛门大兴。但此刻,她却现金蝉子似乎并未完全觉醒那段混沌时期的记忆,这或许是一个转机。
观音菩萨轻叹一声,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金蝉子,你乃六翅金蝉转世,智慧非凡,应知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悟净之举,非为个人私欲,实为让世人明了,真经难得,需历经磨难方显珍贵。若轻易得之,世人又怎会珍惜其中奥义?”
金蝉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闪烁:“菩萨巧舌如簧,但金蝉子行走天地间,恩怨分明。圣人老爷此举,大损我修为,让我如何再信这西行之路?”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金蝉子,你天生高傲,桀骜不驯,我知你心有不甘。然,西行取经乃天命所归,非你我所能轻易更改。你若因一时之气而放弃,岂不负了前世修行,更枉费了佛祖一番苦心?”观音菩萨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试图唤醒金蝉子的理智。
“哼,我金蝉子行事,只问本心,不问天命。圣人老爷既已损我,我若再行西去,岂非自取其辱?”金蝉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下定决心要放弃这趟艰难的旅程。
观音菩萨闻言,脸色骤变,一股大罗圆满的法力自她体内涌出,化作滔天气势,欲以无上威能震慑金蝉子。“金蝉子,你莫要执迷不悟!西行之路,关乎三界安危,你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大局于不顾?”
然而,金蝉子却是不为所动,他心念一动,不灭大罗仙光瞬间加身,那滔天的气势竟被他轻易搅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空。“菩萨,你当真要与我动手不成?”金蝉子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力量。
观音菩萨见状,心中怒火虽盛,却也知金蝉子实力非凡,非她一人所能轻易制服。于是,她收敛气机,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金蝉子。“金蝉子,你且好自为之。我今日便回禀圣人,看他如何定夺。但你要记住,莫以为自己能翻天,三界之内,自有规矩可循。”
言罢,观音菩萨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西方天际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铃音在空中回荡。
“师兄,金蝉子心性未定,西行之路恐多波折。”准提轻叹,眉宇间满是忧虑。
接引圣人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此事非同小可,西行关乎我佛门大兴,不可有丝毫差池。我意已决,召无天佛祖下界,务必确保金蝉子踏上西行之路。”
言罢,一道金光划破天际,直奔无天佛祖所在的无极深渊。不久,黑袍加身,气息深邃的无天佛祖便出现在二人面前,躬身行礼。
“无天,你可知我召你前来所为何事?”接引圣人声音沉稳,不容置疑。
“弟子知晓,定当全力以赴,助金蝉子西行。”无天佛祖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于是,无天佛祖与观音菩萨一同,化作两朵黑莲与白莲,穿梭于虚空之中,转瞬即至咸阳上空。金蝉子正于府中静坐,闭目凝神,忽感天地色变,睁开眼,只见一黑一白两朵莲花缓缓降落。
“无天佛祖,观音菩萨,二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金蝉子语气淡然,却难掩其骨子里的不羁。
无天佛祖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金蝉子,圣人有令,你需即刻启程西行,以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金蝉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西行?我九世肉身皆被那沙悟净所吞,此仇未报,何以西行?”
无天佛祖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沙悟净乃西行劫子,自有其命数。除他之外,你若有任何要求,我皆可满足。”
金蝉子目光如炬,直视无天:“好,那我便有一要求。观音菩萨,你我之间,需有一战。若我胜,你需向三界众生道歉;若你胜,我金蝉子甘愿西行,再无怨言。”
观音菩萨闻言,面色微变,她未曾料到金蝉子会提出如此要求。但身为佛门大能,她岂能退缩?
“金蝉子,你既执意如此,我便应战。但此战需在三界大能见证之下进行,以免伤了和气。”观音菩萨的声音平静而庄严。
金蝉子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正合我意。三日后,凌霄宝殿前,你我一决高下!”
“无天佛祖,我心意已决。”金蝉子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他身上散出淡淡的大罗气机,那是他历经轮回,真灵觉醒的证明。“我欲与观音菩萨一战,非为个人荣辱,实为验证我修行之路。”
观音菩萨听闻此言,远在普陀山的她,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抹怒意。“金蝉子,你怎可如此狂妄?即便你真灵觉醒,也不应忘却谦逊二字!”她心中怒火中烧,回忆起金蝉子在灵山时的种种不羁,更觉此子需得一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