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风,宛如一双冰凉且诡谲的手,撩过他的黑,似在拨弄着暗夜的弦。
他站在房顶边缘,嘴角那一抹上扬的弧度,恰似暗夜中悄然绽放的邪魅之花,衬着月光,透出几分难以捉摸的愉悦,那兴奋像是要溢出心房,在周身晕染开来。
紧接着,他身形一纵,仿若一片被风裹挟的墨羽,轻盈落地,不带起一丝声响,举手投足间尽是鬼魅般的利落。
轻轻推开那扇门,吱呀声在静谧室内突兀响起。
马梨花坐在床上,双眼失神,思绪仿若深陷浓稠迷雾,怎么就和上官闻堰同榻而眠了?
记忆的片段像破碎的琉璃,任她如何拼凑,都找不回完整模样,可身体那陌生又炽热的余韵,却如烙铁般灼人。
“梨花,醒了吗?我烧好水了,可以去洗澡了,我用了药材,对你身体很好。”
上官闻堰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潺潺流入这一室尴尬。
可他那双眼,恰似幽潭藏鳄,看似水波温柔,实则丝丝缕缕的欲望,如隐在暗处的网,悄然缠向马梨花。
马梨花顿觉脸颊滚烫,仿若春日桃枝燃了起来,声若蚊蝇般轻颤:“你出去,我穿衣服。”
“我帮你穿吧!”
上官闻堰上前一步,表情认真得近乎虔诚,可那眼底的情欲,恰似燎原之火,稍不留神就会被其吞没,烧得理智荡然无存,让这狭小空间里的空气,都弥漫上一层旖旎又危险的味道。
“你出去,不然我打你了啊!”
马梨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腮帮子因羞恼鼓得像熟透的红果。
虽说记忆混沌,弄不清咋就与上官闻堰共度一宿,可男女之事,她虽未经,却听得多、见得广。
想起奶奶的口头禅——男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此刻他若不听自己的话,这拳头可不认人!
声音清脆,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恰似利刃,生生斩断屋内那缕旖旎。
上官闻堰舌尖抵住腮帮,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咽下那团炽热欲望,压下满心不甘,点头应道:“行吧!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叫我。”
话语温暾,却藏着几分无奈。
马梨花穿戴整齐,步出房门,细雨如丝,织就朦胧薄纱。
檐下,上官闻堰静立赏雨,身姿笔挺如松,侧脸仿若刀刻,俊美得近乎虚幻,比她爹还俊还好看几分,周身气度更显富贵不凡。
她心尖一颤,神思有了刹那游离。
“梨花,出来了?快去浴室泡药浴,对你身体好。”上官闻堰闻声回,关切目光凝在她身上。
“昂!我晓得了。”
马梨花仓促垂眸,声若蚊蝇,脚步匆匆,慌乱得像只受惊小鹿,心下小鹿乱撞,满是羞怯与忐忑。
“对了,今年过年……我叫我奶来提亲,你……你准备丰厚嫁妆就行了。”
撂下这话,她逃也似的奔离,裙摆摇曳,步伐凌乱,恰似被风卷携的花瓣。
上官闻堰呆立原地,眉头拧成麻花,满脸错愕。
“梨花什么意思?她奶来提亲?哪有这规矩!”嘟囔着,又琢磨“嫁妆”之事,更是一头雾水。
想了想,不过转瞬释然,嘴角微勾,满不在乎地说道:“罢了,管它呢,我有的是钱,梨花喜欢给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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