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伙儿打了电话,我自然也打给了肖玉,让她把老何的工作照通过彩信的方式给了大伙儿,然后,我和杰少也找去了我们这边最近的、老海夜豪的宝局堂口。
一翻寻找,天色也渐渐暗下,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我和杰少进了又一个隐藏在市场里的龙虎豹堂口时,终于,杰少一拽我的衣摆,指向了这堂口铺子中,正围着一张赌桌,双眼红的、也不知道已经赌了多久的干瘦男人。
我细看了一眼,没错,正是肖玉给我们的彩信照片里的老何!
“小心点……老秃在……”
杰少贴在我耳边细声说着,我也跟着才现,就在这老何围着的赌桌一边,老海的左膀右臂,那光着脑袋的老秃,正翘着脚坐在一张长凳上,其身边还有明显是这场子里的男人,正在将一大笔钱拿给老秃,似乎是在给老秃交数。
再瞧了眼这场子里的镇场们,数量还真不少,我和杰少乱来的话,免不了会和他们起冲突。
之前拳赛的事儿,老海是心甘情愿地把云水酒楼输给了我们青辉和龙腾,我们和老海在明面上,也保持着“愿赌服输”的状态。
如果此时我和杰少因为这老何,和这老秃他们起了摩擦,说不定老海又会以这摩擦为由头,与我们青辉和林远郑仇的龙腾开战。
“先盯着老何,能带出去就带出去,动静别太大。”我细声回着,也就与杰少一起,一边警惕着四周老秃的弟兄,一边由这老何身后靠近了他,想不动声色的把他带出这场子再说。
可随着我们的靠近,原本压了注,又输了一把的老何,是一声低骂,跟着便转身离开了这赌桌,去向了这场子角落的厕所。
我和杰少通过人群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跟了过去,也看着这老何进了厕所,反手关上了这厕所的房门。
只不过,这厕所的房门并没有反锁,扭着门把就能打开。
我和杰少一左一右地靠至了房门前,也拧着门把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我们在将这厕所房门推出一个可以供人进出的缝隙后,便纷纷钻了进去。
而也只是一眼的扫视,我和杰少纷纷一骂,直接就冲向了这厕所最深处的窗户。
因为这厕所中是一个人都没有,完全不见了刚才进来的老何,只有最深处那窗户还在晃动着,说明刚刚才有人通过这窗户翻了出去!
不用想了,老何也现了我们,只是一直没吭声,进了这厕所后,才由这窗户逃走!
我和杰少赶紧同样的翻出了这窗户,窗外是这市场的偏街,街上摆着一连串的水果摊位,也满是出来散步的行人。
“那边!”杰少指向了对面的一个水果摊位,正是那老何,已经奔至了那摊位旁,正绕着那摊位钻进其摊位一边的漆黑小巷!
那小巷里可就是这片儿的老屋住宅区,里面的巷子小路四通八达,这老何钻了进去,我们可就别想轻易的找到他了!
“操……”我止不住的低骂着,也与杰少一起就飞冲着追了过去!
而已经绕过那水果摊位的老何,也在惊慌回头时现了我们,在我们冲向他的同时,竟一把就掀翻了那水果摊位,直接将摊位上的水果连同木板一起砸向了我们!
我和杰少纷纷抬脚踹开了木板,但也只是这么一瞬的停顿,老何便已经钻进那漆黑的小巷,不见了踪影!
“操!”我当然还想再追,这水果摊位的老板却又一把拉住了我和杰少,自然是因为他的水果都砸在了地上,不愿放我们离开。
我赶紧掏出兜里的钱塞给了老板,转头还想追进小巷,可也就在这时,杰少又一把拉住了我。
我也这才现,杰少正在打着电话,而他拉住我后,其看向我的双眼竟带着无比的焦急:“安妮的电话!后街酒吧那边出事了!”
“什么玩意!”我心中一惊。
“安妮说的,有人闯进酒吧乱砸,他们带了家伙,周泰他们挡不住!”杰少说完,转头就往市场口的方向狂奔,因为我们的车正停在那边。
我望了一眼面前的小巷,跺了跺脚,也只能先放弃去追老何,转头同样狂奔着跟上了杰少。
直到我们上了车,我一脚油门就赶向了后街,心里也一顿暗骂。
这他妈明显是声东击西,用在我们小酒店下毒一事儿,把我们大伙儿全都引了过来,趁着我们大伙儿都没在后街那边,对我们后街的酒吧下手!
这也更加说明了一个重点,也即是唆使老何下毒的,十有八九就是此时对我们酒吧下手的那些人!
“给那边安保部的弟兄们打电话,让他们去找动手的那些人!如果找到了,让他们不要乱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我一边开车一边急说着。
杰少也一阵点头,直接就给我部署在后街那边各处的安保部门弟兄打起了电话。
就这样,十几二十分钟后,我和杰少赶回了后街,也在我们青辉酒吧门口刹停。
此时,我们这青辉酒吧门口,已经围满了平日的客人们,酒吧里,则是一片狼藉,甚至那小舞台一边的地砖上,还染着一片红血!
“血是怎么回事!”我和杰少冲进了酒吧,看向了酒吧里的所有员工。
“是泰哥!”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周泰的小弟小龙,说那些人闯进来后,周泰带着他们动了手,但那些人实在太多了,也都带着家伙事儿,周泰肩膀中了一刀,安妮已经带着他去了附近的医院。
杰少一听,直接又冲出了酒吧,跳上他停在门外的太子摩托车,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就绕向了外面的长街。
他当然是在担心安妮的安危,所以要找去安妮那边。
而我目送着杰少离开后,看着我们青辉酒吧里满地的狼藉,几乎都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这可是我们来后街插旗的第一个铺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这铺子开业的前一晚,我们谁也没有睡好的紧张,也当然还记得,我们这铺子开业后因生意红火的开心。
这是当时我们大伙儿倾注了一切的心血,而现在,竟被砸成了一片废墟……
“辉哥,”随着我心中翻涌的怒火,一旁的小龙拽了拽我的衣摆,提醒我兜里的电话响了。
我回过了神来,赶紧掏出了手机,只见打来电话的,正是我安排在这后街附近的其中一个安保部门的弟兄。
我心中一动,赶紧接了电话。
“辉哥!那些人我跟到了!在公园这边的河堤路,还在往旗山那边去!”
“行!你别乱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现在就跟过来!”
挂了电话,我冲出酒吧跳上车,一脚油门就赶去了河堤路,也赶紧给大伙儿打了电话,让他们都跟过来、带着家伙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