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我給她做了外褲,直接套棉褲穿。」
「挺好,你給她送過去吧。」毓殊說。
「你張羅的,你不去送?」
「我估計她快煩死我了,桌上的飯盒明天給她裝了飯再給她。」
「嘿,不鏽鋼的!」朱文姝愛不釋手,「我們都用鋁的呢。」
「喏,下面那倆是你和徐醫生的。」毓殊下地踩拖鞋。
「花了不少錢吧?我那飯盒還沒壞,能用好久的。」朱文姝摸著嶄的飯盒,不大捨得用。
「不是你說用鋁飯盒吃飯,老了容易老年痴呆嗎?舊飯盒給我,我干點別的。」
朱文姝在毓殊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去給聶冰儀送衣服去了。毓殊站在原地,傻樂著收拾桌上的碎布。
布頭棉絮扔了怪浪費的,做成布娃娃也不錯?
穿著衣服,捧著嶄的飯盒,聶冰儀面對毓殊訥訥的:「讓你費心了。」
「不光我一個人,我們大家都費心。」毓殊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工作,可不能讓徐醫生養你一輩子。」
「嗯。」聶冰儀點頭,末了和大家道別,推著自行車離開家門。
毓殊和朱文姝站在門口目送她遠去。直到那背影縮成一個點,朱文姝疑惑道:「她為什麼一直推著自行車?」
「可別是不會騎。那我不白買了?」
「你問過她會騎車嗎?」
「沒問。」毓殊轉身欲溜。
朱文姝的拳頭硬了:「你這敗家子……」
好在徐知雪那邊告知二人,聶冰儀是會騎自行車的。毓殊才免了一頓奚落。
看著姐妹倆打鬧,徐知雪樂呵呵的。自從聶冰儀神智好了些,她的笑容越來越多。
「你們姐妹倆,變化真是大。」
毓殊閒不住,這時候已經開始給屋子裡拖地:「怎麼說?」
「我第一次見到毓殊時,就覺得這個人不大好親近,人很客氣,但總像表面做樣子。」
「你就說我虛頭巴腦得了。」毓殊說,「我現在也這樣啊。我又不能對誰都真誠笑臉,總比惹人生氣強。」
「我覺得這不是壞事。」徐知雪笑笑,「你在熟人面前還挺真誠的,我很喜歡。」
「嘻嘻,看來我還挺招人喜歡。」
「你可拉倒吧,」朱文姝收拾背包的工夫也不忘懟她,「我當初也被她唬住了,結果她人前有多正經,人後就有多不正經。我覺得跟她在一起,我能得高血壓。」
「可實際上你是低血壓啊。」毓殊說,「你居然嫌棄我,你之前還說愛我。我好幾年前就跟你說,真實的我和你看見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