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潮天灾是席卷全世界的灾难,我们禺惊国是受灾的第一线,但那些异族也逃不过,找他们合作一起对抗黑潮天灾或许可行。”
听到这番话的纪修当即摇头:
“不可能,异族哪怕要承受黑潮天灾的洗礼,也不会有族群愿意主动站出来,这个问题放大到世界也是如此,没有谁愿意率先牺牲,都想着其他种族先去承受。”
“完蛋了,我们进入四年一次的死循环了。”乐翼颓废叹气。
该如何破局,纪修想过很多可能。
他先想到的就是寻求异族的帮助,但这个想法根本没法实践。
利益面前,种族之间没有所谓的共同目标一说,必然是谁先往前顶,谁先灭族,谁都不想成为率先出力的一方。
相互猜疑下,合作谈何容易。
除了寻求异族合作,他也想过在四年内将禺惊国民众向外海迁徙。
但3ooo万人口着实太过庞大,禺惊国通往外界的唯一渠道就是无尽大海,根本没有足够的船只承载3ooo万人口,除此之外还要考虑携带的粮食,去往的目的地等问题。
四年时间太过短暂,迁徙计划甚至都来不及筹备就要直面黑潮天灾的席卷。
别说3ooo万人口,哪怕是1oo万人的迁徙需要筹备的工程量也是十分浩大。
所以迁徙计划根本不可行。
他还想过与左义合作,通过加大恐惧之力的产出,提供恐惧神躯更多力量,以此争取展空间。
但这个选项会伤及禺惊国的根基。
动荡产出恐惧情绪的方法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左义已经在底线边缘试探,就引得禺惊国内部出现许多分裂声音,要是再加大剂量,还没等外部危机到来,禺惊国内部就会四分五裂。
更重要的是,动荡下的禺惊国在展上也会受到各种限制,难以推动任何大工程的展开。
除非是可以找到一种在现如今的基础上,提升数十倍,乃至数百倍恐惧能量产出,却不动摇禺惊国根基的办法。
但这样的办法怎可能有。
如果有,左义早就实施,又何必组建黑洞组织。……
如果有,左义早就实施,又何必组建黑洞组织。
该如何破局,纪修与神遗小队众人都想不到办法。
逃不出去,也躲不过去,在实力上更是无法抗衡,这完全就是一个无法突破的死局。
似乎四年一次的死亡循环已经变成既定的事实。
他也想过收集愿力,通过上传更多的特殊能力来强化自己,但这条路也难以走通。
哪怕成为大祭司,能够与他建立信仰连接的只有不到两百万人。
很多愿力目标在第一次完成后,第二次就无法重复获取,这就意味着相同的时间段内通过信徒收集的愿力会越来越少,直至彻底归o。
同时愿力没法加点特殊能力,只能通过特定的路径来提升能力。
哪怕他耗费十万年去修炼特殊能力,也没法用自身力量抗衡黑潮天灾,更别提最后登场的序灾。
他的情况比前几个纪元的挑战者更艰难。
前辈们至少拥有足够的展时间与空间,能够建立起庞大的人族军团直面黑潮天灾的挑战,但他完全是地狱开局,最多四年时间。
“我怕是犯了天条吧,未来的道路怎么这么难走。”
四年时间甚至不够他推行对禺惊内部的改革,更别提建立强大的人族军团。
至于文明技术的展,四年时间就像是刚迈出起跑线,连第一步都还未落地,怎可能有成果。
到了凌晨,还是没讨论出结果的众人散去。
纪修坐在阳台,仰望皓月,还在思考该如何破局的问题。
但怎么想都想不出能够破局的办法。
这未来,怕是废了。
未来的路不是没有。
如果死路一条也算路。
……
后续几天,纪修与神遗小队召开多次讨论会议。
但结果都不出意外。
悬殊的实力差距与短暂的展时间,注定了禺惊国的未来会在黑潮天灾下迎来覆灭。
绝望情绪在众人心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