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这是在做什么?”他状似无意的问。
涂清予知道,他这是在怀疑她了。
毕竟这段时间她出现在对方眼前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她抬起头,小鹿似的眼睛往跪在亭子里的几个宫女看去。
很快又底下了头,“殿下恕罪,是、是奴婢见这梅花开的好,忍不住想要折几只来玩儿。”
“是吗?”太子语焉不详,“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等人走远了,太子才看向自己的大太监道:“去查。”
当日涂清予当值回到住处,就现自己的床铺被泼了水。
天气冷,窗子又开着,床上的水渍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这能忍?小主人,这能忍?!”
“确实不能忍!”
她微微勾唇,然后二话没说,出去打了水,将另外三张床全都泼湿了。
大宝:?!
大宝都傻眼了。
“小主人,不是说要让太子心疼吗?”
现在就反击,不会让柔弱小白兔的人设崩塌吗?
“大宝,听说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吗?”
“听说过啊。”可这话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是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人设,不是任人欺负的窝囊废,闲言碎语不理会可以说是为了出宫不愿多生事端,反正被说几句也不会掉块儿肉。
可这大冷天的,没有足够的炭火,就只能靠被子取暖,将被子弄死,是奔着冻死人去的。
都被欺负到这份上还不反抗,那可真是半分气性也无。”
何况按照她的剧本,后面可能还要和太子上演一出——
你看上我,但我想出宫,拼命反抗,最后因为怀孕不得不留下来的戏码。
若是这点脾气都没有,又哪里有胆子反抗太子的强取豪夺?
不反抗,她与后院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在人回来前将自己的眼眶弄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另外三个人半刻钟后便回来了,看见自己的床铺,当即便尖叫出声。
“啊——!这是谁干的?!”
“是你!”其中一个人恨恨地看向涂清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涂清予红着眼眶,带着颤的嗓音道:“可是……我的床铺也湿了。”
“什么意思?因为你的床铺湿了,你就要弄湿我们的?”
“是你们……是你们先弄湿我的床铺的。”
“我们没有!”
“你们有,这几日你们的小动作我都可以当看不见,可是、可是冬日里没有炭火是会死人的。”
“我们不管,就是你弄湿了我们的床铺,你跟我们去见掌事嬷嬷!”
说着,那些人就要上手来拉她。
她避开,也梗着脖子道:“见便见!又不是我先惹的事!”
只是掌事嬷嬷没见着,倒是先见到了太子身边的副总管何三。
“不知哪位是涂清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