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何安邦指着其中一座,“大清孝和恭慈太后金宝!”
李定安想了半,才记起孝和恭慈太后是谁:嘉庆的贵妃,道光的继母。
再往里看:保险柜里放着一樽高有七八公分,方有十厘米左右的金印。
钮是一只昂的金螭,印面朝下,不知道刻的是什么。
再看价格:3oo万。
李定安惊了一下:“这么便宜?”
虽说后印不如帝印尊贵,但如果论价值,绝对不会低。
盖因上过拍卖会的帝印很多,特别是清朝帝印,林林总总十几樽,但后印却只有一樽:慈禧太后的青玉玺。
那时还是十年前,成交价就已近五百万了,现在如果拿出来再拍,成交价至少得加个零。
这是第二樽出世的后印,即便恭慈没有慈禧那么出名,但少了三四千万,想都别想。
“三百万只是起拍价而已!”何安邦不以为然,“当年拍卖慈禧的青玉玺,起拍价也才是二十万,最后不照样翻了二十多倍?”
“这倒是!”
“再看这一件!”何安邦又往前走,遮住了柜子底下的铭牌,“先考考你的眼力,看伱能不能看出这是谁画的!”
是一幅画,看尺寸,应该是一幅四尺整纸(68*136)的竖轴。因为保险柜内部有限,所以只展开了很少的一部分。
李定瞅了瞅,认出这一幅应该是百鸟朝凤图。再仔细看,现其中一枚印鉴是“八徵耄念之宝”。
好家伙,乾隆御?
十几年前,一幅乾隆的《嵩阳汉柏图》闹的沸沸扬扬,至今也没有被人遗忘,除了被人津津乐道的“专家设套骗画”之外,则是最终的成交价格:八千七百多万!
现在能拍多少?
他不敢确定具体数额,但上亿是最少的。
“真的是乾隆真迹?”
“嘿哟,眼力不错吗?”何安邦松开了手,上面果然写着“乾隆御”,起拍价是五千万。
“是不是真迹,还得等馆里的研究员看过再说,但出问题的可能不大……”
“还有!”何安邦走向第三座保险柜,又遮住了铭牌,“猜猜,这是什么?”
李定安眼皮一跳:这还用的着猜?
青花海水九龙纹大缸?
绝对没有看错,百分之百,和之前出现过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十一年前,在澳门中信的春拍上,就这么一只,拍了九亿。所以说,拍了2。3亿的鬼谷子大罐在它面前只是弟弟。
怪不得这一次的拍卖会能被称之为“盛事”?
说实话,就凭能看到这东西的实貌,这次就没白来。
所以,只是一瞬间,李定安的目光就被吸住了。
釉色鲜亮,青花生动,胎体圆厚,底足齐整……乍一看,没有一处不符合明朝官窑青花大件的特征。
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定安总感觉这东西,稍微有那么一点点……
倒不是怀疑真假,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缸,像是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一样?
会不会是角度不对?
也可能是射灯灯光太强?
也说不上是保险柜的内部材质也在反光,所以有些失真……
那要不要用系统鉴定一下?
一点十万,感觉有些奢侈。
再说了,这么大的拍卖会,而且是镇会之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但反过来再说,来都来了……
稍一犹豫,他最终还是把手搭上了保险柜。
然后,李定安彻底懵圈。
这一次,他已经不是眼皮跳,而是心都跳了。
有保险柜挡着,测不出具体信息,只有价格。
但完全够了。
估价:8ooo元……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