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用得着这么防我?”
“我这是为了你好。”
“好吧。”
马文才已经不知自己是第几回醒了。他再一次把袁昭的腿从他身上拿下去,用被子盖好。
这么多年了,表妹的睡姿还是没变。
起初他放头枕也不过是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她。他也是没想到这头枕还有这样的用处。
翌日,袁昭起来时伸了个懒腰。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马文才,扑上去薅他:“表哥,表哥快醒醒!”
“唔,再睡会儿,乖。”马文才说着翻了个身。
“不能睡了,快醒醒,要迟到了!”
“迟到?”
马文才转回身子,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袁昭被他撞到了一旁。
“表哥~”马文才听到旁边传来的幽怨声,回头看向揉着脑袋的袁昭。
“抱歉,是我没注意。怎么样,撞疼了吗?我看看。”
“我没事。你快起来吧!我先起了!”袁昭说着赶紧在被子里束好胸,爬起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近的靠近过表哥。刚刚,她的脸都快要贴到他的胸膛了。他口中呼出的气落到她额头,痒痒的。
等马文才打理好自己,转头现袁昭还在折腾她的头。好好的秀被她整得一团糟。
她气愤的把梳子扔在桌子上:“还不如把头剪成祝英台那样呢!心玉也不知道去哪了!”
“别动,我帮你。”
马文才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拾起梳子,小心又耐心地帮她把头理顺:“那么好的头剪了多可惜。”
“我就是说笑。这可是我用了许多药材才养出来的,真要我剪,我才舍不得呢!”
“哦,一点都不好笑。好了,看看吧。”
房里的铜镜是袁昭从家里带来的。
袁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雌雄莫辨,头梳得和表哥一样,耳朵上的耳洞被她想办法遮起来了。
她满意极了:“谢谢表哥。”
“不用。”
当马文才转身出门,又是一副冷面公子的模样。
他们二人用完早食就去了宁远堂。这里是学子们上课的地方。
马文才和袁昭坐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开始大眼瞪小眼。
马文才:你不是说要迟到了吗?
袁昭:看天是不早了啊!
马文才:现在是春日!
袁昭:原来要比平时早一点啊!
马文才扶额。
“马兄,袁兄,来那么早啊!”
马文才高冷的点点头,袁昭则是热情地向来人打招呼。
学子们66续续进来,陈夫子见人到齐后就开始上课了。
袁昭认认真真跟着陈夫子念书,无意中瞥见前面两个人正在打瞌睡。
梁山伯还好些,祝英台就不行了。要是没有梁山伯扶着,她怕是能直接趴下去。
“梁山伯,祝英台,你们两个梦见周公了没有啊?”只见陈夫子已经面带微笑走到了两人面前。
梁山伯吓得马上拉着祝英台站了起来。祝英台一站起来,人就清醒了不少。只听梁山伯道:“夫子,都是学生的错,是学生晚上睡觉打呼噜,影响了英台!您要罚就罚我吧!”
“好,那本席就罚你今日去饭堂做一日杂役,不许任何人相帮。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