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也明白江淮雪看完了全程。
付二小姐從未見過江家的這位大少爺,卻聽過不少傳聞。
被江家厭棄的廢人,被關在江氏老宅洗淨罪孽,十歲那年被趕出江家的「孽種」。
「付映南?」江淮雪緩緩念出她的名字,「沒記錯吧。」
他的眼睛大概是因為眼珠顏色過深,看人時總帶著極其濃重的威脅。
付映南後背發麻,下意識想往後退,又意識到身後站著江淮柏,強行逼自己定在了原地。
「有事嗎?」她抬起下巴,鎮定問道,
江家一個江淮柏就夠她噁心了,江淮雪她今天是第一次見,但這也不妨礙她對江淮雪同樣感到警惕心。
儘管江淮雪是個殘廢。
季唯洲抱著江淮雪不吭聲,冷著一張臉裝冷麵神,視線緊緊盯著江淮柏。
他看完整本書就很討厭這個死渣男,現在親眼見了更討厭了。
哪有這種貨色,既要還要,還用冠冕堂皇的理由遮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江淮雪,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江淮柏看向江淮雪,沉聲道。
自從江淮雪進了公司,還在他對面的辦公室後,他整個人就不太對勁,理智上他清楚江淮雪是爺爺帶給他的考驗,但情感上卻不是一瞬間能平衡的。
昔日唾手可得的東西與專屬他一人的權利,在江淮雪正式出現在人前那一刻突然變得困難重重。
這段時間江淮雪與他的爭鬥幾乎要擺在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看上的無論是什麼,江淮雪都會橫插一腳。
「管的多不多和你有什麼關係,話那麼多。」江淮雪還沒開口,季唯洲先說了。
他並不清楚江淮雪做了什麼讓江淮柏用這麼仇視的眼神。他們之間的爭奪,江淮雪從來不會和他提及半分,但他的消息來源多,也能聽一耳朵。
江淮雪聽的好笑,悄悄拍了拍季唯洲的腰。
他沒有理會江淮柏,轉道看著付映南:「按理來講,你應該叫我一聲表哥。」
付映南睜大了眼,一瞬間像是想通了什麼,大聲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沒什麼關係。慢走不送。」江淮雪也沒有多說的意思,「別再吵架了,很吵。」
季唯洲知道這就是話題結束的意思,抱著他回到辦公室,一腳踢上門,把門關的震天響。
「是個聰明人。」江淮雪坐回輪椅,窗戶之外,付映南甩了江淮柏一個耳光,昂挺胸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