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一口咬住插在左臂上的箭杆,悍然将他拨了出来,厉声怒喝道:“他娘的狗贼,你们竟敢公然造反!!不知道他娘的你们有几条狗命够爷爷砍的!!!”
围在寨门外的百余名衙差感觉地皮一阵颤,齐齐的身子一抖,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两步。
李嗣业背后,两个傣族的小男孩失声大哭:“黑脸叔叔,都是为了要救我们才被箭射伤的,呜呜呜……”
十来个傣族青壮男丁,拿着打猎用的自制弓箭和猎叉,环伺在李嗣业背后。
个个一脸愤怒的瞪着围在寨外衙差,其中一人撕破衣服,替李嗣业将左臂包扎了一下。
“造反?”一个尖锐沙哑的声音从衙差身后传了出来,仿佛被掐住了颈脖的鸭子一般。
“你们抗拒官府冒冲钦差,还公然殴打官差,这才是真正的造反!今天你们不束手就擒,本官就将你们全部就地正法!”
一个体形肥胖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手里也象模像样的握着一把佩刀。
李嗣业听傣族村人说,这人便是汉阳县令,熊知权,一个真正恶贯满盈的恶人!
一脸横肉的熊知权,凶神恶煞般的吼道:“你们这帮蛮荒刁民,竟敢殴打公人冒冲钦差,这等大逆不道的藐视王法,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给我上!”
百余名衙差齐声一吼,挥舞着佩刀就要往里冲!
李嗣业大怒,庞大的身躯如猛虎出笼直扑这群衙差,手中的破风长刀霸道的横斩出去,带出一阵凌厉的巨响。
“砰砰”声中,破空已斩断数名衙差的佩刀,更有鲜血飞溅肢体乱飞,顿时惨叫连连,众衙差又被吓得倒退了数步,不敢上前。
熊知权瞪大了眼睛,硬着脖子吞了一口唾沫。
惊声尖叫道:“放箭,给老子放箭,射死这个怪物!”
叫罢便抽身闪到衙差身后,慌乱的舞着手里的佩刀,呱呱的冲着衙差们指手划脚。
李嗣业背后的几个傣族男儿齐齐的上前,挡在了李嗣业身前,其中一人对李嗣业道:“李恩公,你还是快逃吧。我们替你挡着!这帮衙差,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嗣业巨身一抖,大脚在地上猛踏,吼道:“他娘的这是什么屁话!老子堂堂的天子卫率大周千牛卫将军,岂能临阵脱逃!这些个小杂种,爷爷还没放在眼里!”
一声霹雳怒吼,李嗣业如怪兽一般,悍然无惧的朝那群衙差冲去!
衙差们哆哆嗦嗦的搭弓上弦,胡乱的朝李嗣业射来。
李嗣业那柄破风长刀,已然舞成了一道光屏,那些横七竖八的箭羽无不应声而落,纷纷散落到一旁。
衙差们大惊失色间,李嗣业已经杀到身前!
顿时,李嗣业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一柄破风刀如同吞噬生命的恶魔血獠,在一堆惊叫的衙差中间激起一阵阵血澜光影。
——“杀!!!”
李嗣业双眼仿佛要喷出火光来,破风所到之处,或肢体残缺,或生命终结。汩汩的血流,沿着雪亮的破风刀刃,一丝丝流到地上,化作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壤。
衙差们平日里最多是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凶神?当下便有许多人抱头鼠蹿,仅剩的几个大胆的,也瑟瑟的躲到一边,丝毫不敢上前。
“都住手!”
一声厉喝从衙差身后传来,众人回头一看,那个肥胖如猪的县令大人,已被一个满面怒容凛如天神的俊美男子拎住了脖子,两只脚尖慌张在地上来回的蹬踏。
李嗣业大喜——“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