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下一家只准备捐赠一套价值二十来万的珍珠耳环太太瞬间僵住,脸色不善的看向昂挺胸地苏南桥。
其他名媛贵妇也是,立马换了自己那些不值钱或者不喜欢的饰,开始摸索着身上最值钱的饰取下来,甚至有人已将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链取下来往托盘上放,一个个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眼神都恨不得撕了苏南桥。
苏南桥得罪人而不自知的在那儿傻乐。
“李太太捐赠价值八百万宝石戒指一枚。”主持人又开始播报,调子已经拉到这么高的位置了吗!最后带着侍应生来到座位最靠后的宋今禾面前。
“宋小姐,请问你要捐赠什么饰?”主持人恭敬低声问道。
宋今禾闻声,这么恭敬是看在身边这位瓦尼夫财团接班人的份上吧,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貌似达不到价格,顺势摸到胸口的胸花,犹豫片刻取下来放在托盘上。
主持人看向托盘上的有年代感的颜色却又艳丽的胸花,拍卖场上见过不少产品的他,根据经验来来判断这枚胸花价格一定不低,没有直接播报价格,而是准备带着人准备下楼去找人验证产品的价值和价格后才能播报。
“欸,怎么到这位小姐那儿不报价格?”苏南桥出声拦住要下楼的主持人,她都出声了,剩下的人都是以看戏的方式保持沉默不插嘴。
“南桥,你闭嘴。”时谨本来坐在一旁,只要她不闹事就准备一直这样到宴会结束。
苏南桥从充耳不闻,“怎么,难道是因为她的捐赠的饰不值钱,怕把价格说出来丢人?”
“这位小姐,请您慎言。”
“拍卖场上有很多捐赠的饰是要重新估价的,甚至要找专业的人员做鉴定。”主持人话外之意你不懂就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南桥以为她这一闹,一定会带上在场的名媛们跟着起哄,待她反应过来看向现场的所有人,他们都一致都保持沉默。
【真是,不懂规矩就算,居然还质疑人家专业人员,显着她了。】
【自己把调开得那么高,显得她封家多有钱一般。】
【你看,曾经的封少爷都改回自己姓氏,自立门户了,那封家只剩风烛残年的封老爷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能有什么前途。】
【怪不得,主办方把封家的位置安排到第一位,封家也算是到头了。】
【安排在第一位都算是客气的了,你看她穿的什么,不打人家主办方的脸吗,是我,早把她撵出去了。】
周围人的哝哝的吐嘈声,有不少被苏南桥听了进去,她憋得满脸通红坐下身,眼神毒辣的看向宋今禾,仿佛在说,都怪你,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你。
楼下到位的主持人已经将要拍卖的产品安排好,场子已经暖好。
“接下来我们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产品是钻石项链一条,起拍价一百五十万,每加一次价格五十万。”
这条项链是由苏南桥第一个捐赠的,得罪了那么多人又有多少人会去加价。
苏南桥脸色紧张,嘴里嘀咕着。“加价啊,快加价。”
【市场上的钻石项链那么多,我看这条也并不出彩。】
【他好歹也是封家大小姐,今天是跟着时总来的,不看封家的面子也要看时总的面子。】
【花点钱就当卖个人情吧。】
“请问有人加价吗?”主持人眼神环顾着四周,连续喊了两遍,喊第三遍没有人加价的话,苏南桥的钻石项链就会流拍。
“好,13号举牌,目前是钻石项链价格两百万。”主持人看到有人举牌长松一口气,产品在他手上流拍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三百五十万,四百万,四百万第一次,四百万第二次,四百万第三次,成交。”
见自己的项链有人举牌加价,价格还翻了,苏南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不知道这些人总归是看在时谨的面子上加的价。
“接下来第二件拍卖品。。。。。”
“宋小姐,你刚刚貌似很舍不得你的那枚古董胸花。”仲尼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向宋今禾。“很值钱吗,要不要我帮你拍回来。”
“不是值钱,是很有意义,那枚胸花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哦,愿闻其详。”仲尼挑眉,对于下面的拍卖产品压根提不起兴趣。
“它其实不是一枚胸花,是一枚簪子,是我曾祖父送给我曾祖母的定情信物,我曾祖母年轻的时候爱玩,不小心把簪身摔断了,又舍不得那巧夺天工的手艺,后来就找人做成了胸花佩戴,一代传一代就传到我手里了。”
“这么有意义的物件被你捐了,不觉得可惜?”仲尼惊讶问道。
“我哪儿知道第一家会把调子起这么高的。”她无奈的耸肩回答。“我身上值钱的就只有一条项链和胸花,价格都已经来到八百万了,我的项链价格比不上啊。”她也舍不得啊,看待会有没有机会把胸花拍回来,如果价格太高那就算了。
拍卖会已经来到小高潮,主持人更加激动。“这件产品本来是我们的压轴出场的,只是目前已经有了更有意义的,所以只能提前让它面世。”说着,一旁的伊礼仪小姐取下红布,是一顶由粉色爱心钻石为主,周身都被大小不一的彩色宝石镶嵌为辅的一顶皇冠。
“哇!”
不出所料地,在场的女人为之欢呼,粉色系列,谁拒绝的了。
“这顶皇冠是帕莎女王一世登基时所戴的,意义非凡,且有收藏意义,起拍价三千万,每次举牌为一千万。”
不出所料地,现场有不少人开始加价,不过瞬息之间,价格已经来到一个亿。
“你不拍吗?”仲尼侧头问道,现场这么多女人都为之疯狂,就身边这个女孩一脸淡然。
宋今禾摇摇头,神色略有伤感:“帕莎一世,众人只知道她是女王,却不知道她终其一生被困在皇室,吃喝拉撒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监视,好不容易遇见喜欢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迎娶别人,每日郁郁寡欢年仅二十五岁就逝世了,没过几年她的国家也跟着灭亡,这么悲剧的人生,我可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