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月考是什么时候?”殷宁问。
“还有一阵。”殷照回答。
这个时期每周都会有小考,不过月考的出题范围广,更能反映学生的整体水平,所以具体情况还是以月考成绩为准。
她颔:“那还好,有时间学,加油哦。”
鼓励的话令他也微笑:“嗯。”
趁殷照在门口换鞋,殷宁偷偷地再往那个地方瞟几眼,确定完全恢复正常,在心里松口气。
驻留的目光却让殷照以为她还有别的话,问:“怎么?”
殷宁正要摇头否认,想起还真有件事。
“你下课以后别去别的地方哦,司机会接你回院子。”
殷照听后却没有马上答应,反而眉毛微微地皱起来。
这反应令殷宁误解:“怎么了,你不想回去见姥姥和姥爷吗?”
“没有。”殷照否认,她真是给他扣了好大一顶帽子,“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得再晚点。”殷宁摇头,“要和孙医生逛会街。”
他的表情不太开心。
殷宁见状提议:“那你过来跟我们一起?”
她本来是觉得孩子都不喜欢和父母的朋友待在一起才这么安排的,可是看样子殷照似乎更不喜欢自己去院子。
“好。”他答应得很快。
推门前,殷照听见殷宁嘟囔:“院子不是挺好的吗,又安静风景又漂亮,有人伺候房间还宽敞,为什么你不喜欢呢。”
不是的。 他在心里回答。
他没有不喜欢院子,也很想探望姥姥和姥爷,只是院子太大,房间很多。
离殷宁很远。
*
与孙乐皙一起做spa的时间,殷宁说起和孟柏延分手的事情。
完全在意料之中,她的反应很是平静,还问:“你和他好像是最久的了吧?”
殷宁没有认真计算过日子,但是凭感觉认为的确如此。
她不是那种喜欢和男人随便玩玩的类型,相反对待每段感情都还算认真,是投入其中的,只是关系持续一段时间后,往往需要再往下一步深入,殷宁做不到。
有她主观的原因,也有客观现状。
她不需要有一个男人来依靠,也不打算利用婚姻跨越圈层,完成更多的资源整合,最终在感情里都只是浅尝辄止。
“要我说你就别谈了。”孙乐皙说。
不失为一了百了的好办法,只是殷宁感叹:“但有时候ceo当多了,闲下来想到还有个人在等着你,无论干什么,多少算个心理安慰。”
孙乐皙想了想:“你说的这些殷照不也能完成吗?嘶——除了他不能让你睡以外。”
她们私底下说话常常这么荤素不忌,殷宁不介意,但这回听到,脸色还是略有变化。
等到做spa的人都离开,留她们在房间里单独休息,殷宁犹豫半晌,还是把清早生的事和孙乐皙说了。她憋得难受,总得找个人倾诉。
孙乐皙听后满脸惊讶:“不是,你们……我早就让你注意点啊!他是孩子,很多东西还没那么成熟,你可是大人,要拎得清吧。这么大了,还在一块睡觉。”
道理殷宁怎会不懂,实操起来却并不容易。
“我们一直这样,突然要改,也有点不习惯。”殷宁说,“而且我很多地方已经注意了的,只是你也知道,以前我陪小照的机会就不多,所以他挺粘我。”
哪怕他没有明确说出口,行为上的意思,殷宁心里都清楚。
“做得太刻意,他更伤心。”
“挺不容易。”孙乐皙感叹,往往孩子到这个年龄段都开始追求独立与个性,不愿意再听大人安排,也就是常说的“叛逆”,殷照却截然相反,“不过你最好还是换掉你那些睡裙,真的有点过于性感了。”
这是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殷宁答应:“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