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越被打懵了,“你个。。。。。。”说罢又对上了倪姷那带笑的神色,随即又改口道:“你。。。。。脾气不是很好。”
倪姷勾着唇,道:“你和时傹在那久香馆聊得挺高兴吧?”
花清越抬手摸了摸鼻子,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力地朝不远处的小厮招了招手,“备马车。”
只想快点送走这瘟神。
倪姷原本还后悔今夜没打他,他之前和时傹嘴贱她可一直记着呢,这一巴掌打了自己心里也舒坦了。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行至府门之外。
却瞧见了站在暗处的霍平,还有一辆藏在阴影里马车。
倪姷更乐了,“不必备马车了,时府的马车还在等着呢。”
听得这话,花清越无比地闭了闭眼。
知韫完了呀!
倪姷拨了拨耳边的碎,不紧不慢地朝马车走去,一靠近她就清楚地感知到了时傹的气息。
就在马车内。
霍平颔,“倪姨娘。”说罢放下马凳子。
倪姷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马车,在离时傹最远的地方落座。
“都督倒是有趣,竟然就这么候着了。”
马车内没有点灯,时傹整个人都藏在暗影里,让人瞧不真切。
时傹开口,声调没有一丝起伏,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足足两个多时辰,看样子玩得挺尽兴。”
倪姷的目光稳稳地落在阴影中他的眼眸之上,声音冷淡,“这不是都督吩咐的吗?妾身不敢不尽心。”
时傹没有接话,只朝车外的霍平道:“回府。”
。。。。。
一路上马车赶得无比之慢,霍平的意图都快溢出来了,就想着两人能好好说说话。
偏偏时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马车一停倪姷不待霍平放下马凳子,便直接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动作用力得一瞧就是带着怒气的。
特别是落地的瞬间,还猛地踉跄了一下,随后哪怕稳住身子站定,走路的姿势也是故作不自然。
时傹看着她,眼底暗沉得骇人。
霍平站在自家主子身边,只觉主子周深的寒气,几乎快要化为实质了!
倪姷自然可以与花清越做那等只是交谈并未做什么的戏码,只不过若是当真那样,实在是没什么意思的。
更何况,经了今晚这一事儿,她也几乎摸透了时傹的性子。
虽然已经不打算拉拢他,可是闲着也是闲着,逗起来也是一桩趣事。
就他这性子,不装作事成,他又怎会失态。
哪怕不显,可倪姷还是瞧得真切,他的情绪都不掩藏了。
偏偏倪姷清楚,他这人最是不忌,哪怕答应兄弟又如何,哪怕已然‘成事’又如何,只要他想要,他都可以不在乎。
啧,真是个妙人。
身后的脚步声快接近,倪姷只做不查。
下一瞬时傹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臂,拖着她往泠雪居快步走去。
倪姷勾了勾唇,语调极淡,“都督这是什么意思?我照了您的吩咐,怎的您还如此不满?难不成还要与妾身秋后算账,还要对妾身动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