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时傹放出‘狠话’之后,倪姷空闲了好几日,就连时傹都不见人影了。
偏偏泠雪居的暗卫更是不歇了。
倪姷每日感受着这些个暗卫的呼吸只觉更难受了。
她还想着人对他上了心思,应不会叫人来守着了,至少对她上心说明多少有了些信任了。
可谁知霍平来说了,说是‘都督很是担忧姨娘的安危,是以得派暗卫来时时护着’。
天晓得倪姷听完这话时那表情有多精彩。
这与她当初想的根本就不搭边啊!
就在这时府,哪里需要人日日护着?
疯了吧?
冷秋在豫州的消息估计也快传回来了,倪姷手下有几条鹰和鸽混着传信的网,传起消息来很快。
可是花清越却是自那日之后亲自启程回了豫州,待他回来又不知要多久。
时傹踏着夜色进入院中,只瞧见倪姷靠在躺椅上摇着扇子呆,脚上的锦履只松松地挂在脚趾上,随着她的动作的摇荡。
脑门上就差写上个字,‘我很闲’。
倪姷侧头看去,起身见礼,“都督。”
时傹眼眸微挑,倪姷在私下里好久未曾在不生气的时候给他行礼了。
“进屋吧。”
倪姷颔,而后跟着时傹进了屋子。
两人在窗边小榻落座,中间隔着矮几,四目相对。
倪姷倒是目光坦然,经了前几日‘意外杀人’和与花清越‘春宵一度’这两件事,她能如此稳定自己的情绪已是难得。
更何况她现在时隔多日乍然瞧见时傹,暂且还未琢磨出这戏码该是做到哪一步了。
时傹注视了一会儿她的眼眸,随后避开。
他现在只庆幸倪姷心中没什么规矩,若不然就前几日花清越那事儿怕是就能逼得她去死。
只不过他倒是与她一般肤浅,她喜欢他的皮囊,他亦如是。
例如此刻,她神色冷淡,满目冰霜,却不知眼尾那颗痣落在人眼里含了多少风情。
“都督想说什么?”倪姷语气没什么耐心,那双眸子还是直直落在时傹的脸上。
时傹笑了笑,狭长的眼眸微眯,整个人显得放荡而危险。
“你倒是挺看得开。”
在圊州时他便提过要把她送给花清越,那时她可是声泪俱下地哭了好一通的。
这一回,她除了态度冷淡些,竟可以像无事生。
倪姷心下一顿,只觉时傹有些秋后算账的嫌疑。
“都督这话妾身却不是大明白了。妾室又不是花黄大闺女,不过床底见的小事儿,妾身何至于要想不开?”
看着时傹的眸色越来越危险,她可不敢说得太过,本想‘夸’几句花清越,现下也是歇了心思。
她怕时傹想直接捏死她,到时候她就不得不还手捏死他。
不合算。
时傹气笑了,只觉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足以成为她的烦忧。
甚至于,也包括他。
倪老板当真善变。
之前的愤恨痛苦是真,现如今的冷淡更是真。
当真是一个不愿让自己受委屈的姑娘。
“时辰还早,可要出府逛逛?”时傹站起身看向她,眼神如墨,眼尾带情。
这等美男计属实下作!
偏偏倪姷脑子清明,“谁付银子?”
时傹瞧着她眼底蕴着的光,暗觉不妙,顿了片刻。
“那还是就寝吧。”
倪姷:。。。。。。。。
。。。。。。
最终两人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