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已经泡了一刻钟了,可别再泡了,您身上可不少伤呢!”
凌醉蓝瞧着倪姷身上那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瞧得整个人面容拧作一团,甚至制不住龇牙咧嘴地打着寒颤。
代玉瞧着酒如霜身上的伤亦是白着脸小心给她擦拭,一想到若是这些伤在自己身上,自己怕是根本起不来身就开始颤。
“如霜主子,您也别泡了吧,咱们待会儿得好生冲洗伤口再好好上药包扎才成,再泡下去伤口都泡烂了!”
可回答两人的依旧是浴桶内两人那平稳的呼吸声。
凌醉蓝瞧着得着急,留下一句,“代玉,瞧着别让两位主子呛水。”而后快步离开了营帐。
代玉连声应是,而后两边浴桶来回跑地仔细盯着。
不一会儿便瞧见凌醉蓝端着两盆炸得喷香的羊排骨进来了,抬手就递给代玉一盆。
“拿到如霜主子鼻下,小心些,别让她抢了去。”
代玉伸手接过,一脸认真地点着头,而后双手紧紧扣着盆边小心端到酒如霜鼻下。
在瞧见她眼皮微动之后立时便收回了手,而后观察了一阵又再次端上前,往来几次,酒如霜终于睁开了那双迷蒙的双眼。
“什么鬼东西如此之香!”
代玉笑呵呵地正欲说些什么,又被凌醉蓝快步过来一把抢过了手里的盆,下一瞬她带着两个盆递到了帐外。
而后又快步回来搀扶倪姷出水,“哎哟喂,您二位终是醒了,膳食都热了两趟了,快擦擦水,属下给您上药。”
倪姷觉得有些好笑,“真有你的,竟然能想出这招,逗狗呢?”
凌醉蓝很是理直气壮,“倪琛小主子不是说您饿极了嘛,谁知您还能泡这么久,只能用这么个法子了。”
“哎哟!代玉你轻着些,你想弄死我啊!”酒如霜被代玉用汤药冲洗干净伤口,正在上药粉药膏,日常嚎叫。
代玉被她这一嗓子吓得愣了一下。
倪姷也嚎了一句,笑道:“她就是喜欢嚎,代玉不必管,只管上药便成。”
闻言代玉笑着转身冲倪姷颔道谢,而后松了口气,继续给酒如霜上药。
“如霜主子,这药是祁医士最新配制的,说是治疗外伤药效最好,可就是会比之前的略疼些。
而且我和小姐在拿到伤药之后,都给自己割了个小口子试过了绝对没有问题。”
酒如霜乐了,“你们倒是用心,外头还是比宅子里好玩吧?”
若不是无比珍惜现如今来之不易的生活,来之不易的自由,自然也不会如此用心做手下事的。
更何况阿姩可没让她们卖身,倪姷手里甚至没有任何一张卖身契,所有人都是自由之身。
阿姩到是有一个身契在时傹手里。。。。。。
代玉笑着颔,“小姐这两年面上的笑,比从前五六年都多。
更何况跟着军队骑马,任何人都不会有闲话,军营里这么多男人,被主公管得乌糟话都不敢对姑娘说。
咱们自然更喜欢外头。”
凌醉蓝心里一暖,笑着看了代玉一眼,“自由不易,既然出来了,自然是没想过再回宅子里去过日子的。”
倪姷起身穿好衣衫,随手拿了一件上衣披在肩上,把还略滴水的头全部拨到脑后。
“你们也去用膳吧,我和阿酒去伙房营瞧瞧,备下的膳食你与代玉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