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我妻善逸恍惚間看到了地獄的景象,咳嗽著吼道,「內、內內臟要出來了……不要突然襲擊別人啊!笨蛋野豬!」
伊之助呼呼嘲笑著跳開,得勝大將般叉腰站在一旁。
「伊之助好好地穿了衣服呢!」炭治郎拉起善逸,對伊之助表示讚賞,「了不起的進步!」
「哼哼,」豬頭套少年一邊得意,又似乎有點苦惱,「還不是雀姬那傢伙!非說很嚇人!」
灶門炭治郎茫然:「哎?雀姬……是花街認識的姐姐嗎?」
我妻善逸面目猙獰地躲在他身後:「好女人……壞女人……好女人……嗚哇哇哇!」
「朝花當然是好女人!」伊之助昂,「既然如此,就賞你們就跟本大王一起吧!」
「不要!」我妻善逸捂著臉,再次哭倒在地,「果然是好女人……可惡,連伊之助這種笨蛋都能好好對待嗎……嗚我也想、我也想……嗚嗚嗚——!」
「喂!廢物平逸!快站起來!」伊之助一把抓住金髮少年的腳踝,「本大王趕時間!」
灶門炭治郎:「輕一點!伊之助!善逸會骨折的!」
三個半大少年在冷清清的花街上扭作一團時,一道不起眼的灰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街道拐角。灰色身影原本慢吞吞地提著東西,看到三人後愣了一瞬,旋即加快腳步。
「疼疼疼……不要扯衣服!伊之助!」炭治郎捂著被誤傷的臉頰,「小聲一點!還有人在休息啊!小聲——」
「小聲一點。」
一隻屬於女性的、柔軟的手按在炭治郎肩上,另一隻手則點在善逸的眉心。
吵嚷的少年們一愣,暫時忘記爭執,齊齊看向來人。
帶著河神面具的女性穿了一身青灰色和服,肩頸纖細的線條宛如春日花朵,聲音輕且軟:「噓。大家都在休息,跟我來。」
「是你啊,鳴姬。」伊之助罕見順從地壓低了聲音。
「最後一次,小伊之助,我叫羽二重鳴花。」戴面具的女性親昵地敲他腦袋,向另外兩人自我介紹,「我比你們大,也可以叫『鳴花姐姐』。」
我妻善逸摸著被點的額頭,有些發懵:「……鳴、鳴花姐?」
似乎是驚訝於這種順杆爬的嫻熟,女性怔了怔,才含笑應聲:「哎。」
自稱『羽二重鳴花』的女性帶著三人繞到京極屋後門,悄悄走進後院。
因為帶著河神面具,無法猜測準確年齡;但從窈窕的身形、綢緞般的黑髮以及輕柔的嗓音,都能大致看出是位極年輕的女性。
「請進。」鳴花拉開畫著粉色春櫻的紙拉門,「很簡陋,請不要嫌棄。」
羽二重鳴花暫時告辭去換衣服,三個少年拘謹地在榻榻米上排排坐——好吧,除了伊之助。
「喂喂喂,這、這可是女孩子的房間啊!」善逸臉頰漲紅,猛戳炭治郎,「漂亮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