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被關在房間裡重點觀察的危險人物,竟然還問我開不開心……
鳴花:「今天很開心。早餐吃了蒸餅和味增湯,很美味;小葵做檢查時,也沒罵我。」
「不錯的開始!」青年的笑容似乎永遠是晴天,「我從今天起進入道場做恢復訓練!之前一直使用的日輪刀損壞了,所以現在很苦惱呢。」
啊。這個是我的鍋。因為對日輪刀有本能的害怕,所以帶走煉獄的時候沒有順刀。
鳴花:「抱歉……我記得炭治郎說過,日輪刀可以向相應負責的刀匠領取?」
「唔姆!的確如此!」煉獄點頭,「我的刀是適合炎之呼吸的特殊構造,已經儘快把消息遞給刀匠先生了,但時間上還是有些來不及……鳴花不用為此道歉!」
「煉獄先生很厲害吧?」鳴花回憶道,「我記得放在你身邊的日輪刀——有著很漂亮的、火焰一般的紅色刀紋,刀鍔也是火焰的形狀。」
「鳴花很仔細!」煉獄大聲誇獎,「的確如此!」
「噓、噓!」鳴花緊張地阻止他,「太大聲啦!煉獄先生!」
「唔姆,好像是!」煉獄絲毫沒有收斂。正氣凌然、濃眉大眼的青年抬手,熟練地輕輕貼在窗戶上,神情無辜而認真:「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鳴花!」
太惡劣了。這個人真是太惡劣了。鳴花耳尖都燙起來了:這次、這次絕對不能答應!
「……你要小聲點哦。」病號服少女別彆扭扭地伸手貼上去,沒什麼氣勢地威脅道,「以及!不、不能有下次了!」
薄薄的玻璃與掌心貼合,最開始滲透而來的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涼意。等時間稍久,不知是肌膚適應了玻璃的冷淡,還是玻璃被肌膚所溫暖——總而言之,就變得暖融融了。
煉獄杏壽郎:「鳴花和灶門少年關係不錯嗎?那是個不錯的孩子!」
「我在京極屋工作時,炭治郎、伊之助還有善逸偶爾會來拜訪。」提到有關京極屋的事情,少女明顯有些情緒低落,「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
「雖然炭治郎學習的是水呼吸,」煉獄曲了曲手指,仿佛穿過了鳴花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可總覺得,這孩子長了一張寫著『炎呼吸の大才』的臉呢!」
羽二重鳴花的思維被帶偏,忍不住笑出聲:所謂『炎呼吸の大才』是什麼樣的臉啊!
「唔姆!總而言之,我想試著邀請他做我的繼子!」煉獄摸了摸下巴,給未婚妻認真地分析,「富岡好像也很屬意他,但我是不會輸的!鳴花會幫我嗎!」
「哎?」鳴花呆了呆,「我、我能幫上忙嗎?」
「毫無疑問!」煉獄理所當然道,「富岡是灶門的直系師兄,勸說方面有優勢;而我有鳴花——『身為恩人的姐姐的丈夫』,聽起來不是很有說服力嗎!」
羽二重鳴花害羞:「這樣啊……」
哎呀。是聽起來有點樸實的情話呢。
「另外兩個孩子也很優秀,」煉獄興致勃勃地靠近窗台,「但他們很適合正在學習的呼吸法……啊,嘴平好像獨創了一門『獸之呼吸』!真是了不起的孩子!」
說到熟悉的少年們,鳴花忍不住話多了些:「伊之助他啊,就像山上的小野豬一樣,整天橫衝直撞。」
煉獄杏壽郎:「嗯!聽起來很有朝氣!」
眉眼嫻雅的少女趴在窗台上,漆黑如點墨的眼眸微垂,語氣輕軟地說著那幾個孩子的事情。
因為一隻手要貼在玻璃上,鳴花下意識地貼近窗戶;而從煉獄的角度往下看,鳴花軟軟的鼻尖正乖巧地靠在他胸口的位置。
鳴花的個子……還要再矮一點吧?煉獄走神想道:我的下巴似乎剛好能放在她頭頂上。
不喜歡用髮油、香膏之類的東西,頭髮卻總是有淡淡的香味呢。煉獄的思緒越走越遠:與其說是頭髮的香味,不如說,整個人身上都有淡淡的——
「……煉獄先生!」鳴花好笑地敲了敲玻璃:提問的傢伙為什麼在明目張胆走神啊!
「抱歉,」眼眸明亮的青年笑著道歉,「因為鳴花一直在說別的男人的事,不小心就生氣了。」
……你為什麼總說這種讓人害羞的話!鳴花氣惱地瞪他:「怎、怎麼能怪我啦!」
煉獄杏壽郎:「唔姆!當然是我的錯!」
啊啊啊——這不是更讓人害羞了嗎!鳴花捂著臉趴在窗台上。
「鳴花小姐、鳴花小姐,」蝶屋的女孩在門口小聲提醒,「有人來了哦!」
「我聽到啦,謝謝小菜穗!」鳴花趕緊起身回應對方。
那,我,走,啦。窗外的煉獄沒有多做停留,無聲地道別:明,天,見。
『明天見』啊……聽起來真不錯。鳴花向他揮手。
雖然當初約定的是作為『危險觀察對象』,但事實上,蝶屋對羽二重鳴花的管理十分寬鬆。
三餐定時,隔日檢查,不禁止她和別人的交流;默許任務歸來的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拜訪,甚至不排斥蝶屋的女孩子們偶爾和她湊在一起玩鬧。
可以說,除了『外出禁止』和『煉獄禁止』兩條規定外,鳴花和普通病人沒什麼差別——當然,『煉獄禁止』這條形同虛設。
「鳴花小姐,日安。」霜花般端莊的美人頷。
「天音夫人,日安。」剛剛還在違規的邊界線橫跳,現在就見到當家夫人,鳴花萬分羞愧,「請、請問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