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記得我嗎?」鳴花指指自己,「我來橫濱時和您坐了同一輛火車……嗯,花籃?」
「你好,」青年頷,眼下的青黑十分明顯,「米哈伊爾。」
「我叫羽二重鳴花。」和服少女歉意地笑笑,「我在這邊打工,所以……稍後能來打擾你嗎?」
自稱『米哈伊爾』的白髮俄羅斯青年垂下眼,可有可無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空間系沒有弱者,沒有。jpg
鳴花覺得自己菜,完全是被鬼舞辻無慘這個狗老闆給pua了
沒打過架、很少出門,全能輔助被上司花樣剝削辱罵,同事有各式各樣的心理問題……
這種情況孩子怎麼建立正確的自我認知嘛!簡單總結就是『無慘必須死』!
p。s。今天更遲了,不怪我,我一個不看直播的人被竹米太太勾引到沉迷直播、瘋狂剁手1551,是她的錯!是她的錯!(奮力推鍋)
第35章藉故
「您是來出差的嗎?還是訪友呢?」薄藍色和服的少女在米哈伊爾對面坐下,笑容溫柔又關切,「之前在火車上承蒙您的照顧,還以為再也沒有向您表示感謝的機會了。」
「沒必要用敬語。」臉色慘白、神情疲憊的青年嘲諷般勾起嘴角,「目的……大概是『訪友』吧。」
「你的臉色很難看,」鳴花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苦大仇深,轉移話題,「有什麼我能幫忙嗎?」
「有,」米哈伊爾抬起晴空般湛藍的眼眸,表情稍有放鬆,「再給我加兩份糖,咖啡太淡了。」
再加一份?鳴花小聲道:「會不會太過甜膩了?可以試試牛奶,煉乳也是不錯的選擇哦?」
「我來自冰封的俄羅斯,」米哈伊爾玩笑般晃晃勺子,「每年有一半多的時間是冬季,一夜積雪堆起來能比整棟樓還高;在閉門不出的日子裡,我們靠高熱量食物維持生活。」
聽起來是個神奇的地方。鳴花莞爾應允:「如果米哈伊爾堅持的話。」
也許是行程忙碌的緣故,異國青年原本柔順奪目的白髮,在午後陽光下顯得有些黯淡。米哈伊爾的皮膚透著慘澹虛弱的白,甚至有幾分灰敗的意味;形銷骨立,傷疤猙獰,周身的氛圍安靜絕望如一潭死水。
——只有那澄澈的藍色眼眸,閃耀著足以撼動人心的堅韌。
「也許你需要一份蛋糕?」鳴花認真推銷,「我們的蛋糕精緻好吃,是快補充體力的上上之選。」
「不必。」米哈伊爾搖頭拒絕,「現在似乎是你的工作時間?」
「我在等烤箱裡的蛋糕。」鳴花搖搖頭,靈機一動持續推銷,「紙杯蛋糕呢?我在裡面加了巧克力碎。巧克力真是神奇的東西,無論什麼甜點,加上它會變得美味……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無所謂。」米哈伊爾甚至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閒聊了。」
那還……挺值得慶祝的哦?鳴花跟著笑了笑:「我稍微告辭一下,馬上就回來。」
紙杯蛋糕是鳴花學著烘焙店裡的款式做出來,想要逗露西開心的尾料產品;露西隨手放在桌子上時,意外勾住了好幾個客人孩子的目注意,撒嬌賣乖哭鬧求同款——就這樣獲得了菜單入場券。
和服少女起身準備離開時,背後的店門叮鈴鈴響了起來。鳴花看看店內,露西大概是在後廚拿甜點,於是主動轉身接待客人:「您好,歡迎光臨。」
剛進門的客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小客人穿著乖巧的白襯衫和背帶褲,斜挎橫濱時下最流行的小挎包,及腰長發挽成馬尾,發梢泛著和眼眸相似的深青色,樣貌俊秀恬靜。
「一位嗎?」鳴花溫溫柔柔地笑著迎上去,「日安,請往這邊……哎?」
小客人深青色的眼眸掃過鳴花,面無表情、毫無波動地忽略她,徑直走向櫃檯。
「……?」這孩子怎麼一臉『滅你滿門』?而且,還有種奇妙的熟悉感。
鳴花愣了愣,趕緊追上去,「您好,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打擾。」木著臉的小客人掏出一張紙,『啪』拍在桌面上,理直氣壯地仰視老闆,「找人。」
「需要幫忙嗎?」米哈伊爾掃過少年腰間細長的刀鞘,落在對方帶著刀繭的手上,瞳色微深。
「不用、不用,」鳴花趕緊阻止——危險小雷達早就告訴她,這位俄羅斯青年也不是什麼普通群眾,「應該沒什麼大事……嘶——」
不小心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薄痂裂開,疼得鳴花倒抽冷氣。
「羽二重……鳴花?」老闆扶著眼鏡辨認紙張上的字體,哭笑不得,「這位客人,如果以您沒有找錯地址為前提,這裡唯一一個『羽二重鳴花』就在您身後。」
「找我嗎?」鳴花茫然地指著自己,「您是哪位?」
感覺越來越熟悉了。無論眼眸,發色,還是表情。
爽快忽略正確目標的少年沒有絲毫窘迫,從從容容轉過頭,用最乖巧的打扮、最鬧事的語氣開口:「原來就是你啊,看起來很一般嘛……煉獄的眼光也就那樣。」
鳴花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啊,是霞柱的時透先生對嗎?您——」
「現在開始,不許動。」本該老實坐在座位上的米哈伊爾無聲無息出現在鳴花身後,借斗篷的遮擋、用銃口抵住她的後背,輕聲道,「你是怎麼隱藏氣息的?昨天襲擊西街倉庫的是你嗎?」鳴花緊繃的一口氣沒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