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抉擇人生之前,在放棄等待之前,在還未開始、還未終結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森鷗外自言自語的樣子不似尋常的優雅淡定,鳴花茫然看著他的側臉,隱約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掌控橫濱黑夜的男人緩緩收起笑容,沉穩一如往昔。
「如君所願。」
作者有話要說:森先生這邊的前因後果也很簡單,非要說的話,類似於魔女集會?下一章會稍微展開講
遇到阿杏前,鳴花一直是寂寞消極又孤單的蘑菇,是讓人看到就覺得【這樣子不行啊】的蘑菇類型
然後就會很想看她笑,只依賴自己,像剛出生的小鴨子一樣,啪嗒啪嗒、滿心信任地跟在自己身後
成功把小鴨子·鳴花從沼澤裡帶出來的只有阿杏,鳴花也只喜歡毛絨絨、永遠朝氣蓬勃的阿杏
p。s。最近零食吃光了,大家有沒有好吃的零食推薦?那種有空就能拉過來嗑一點的
我放假以來吃了:泡椒酸筍、蜂蜜拉絲餅乾、岩燒乳酪吐司、紅糖麻花、麥芽糖餅乾、豬肉脯……
艹,說得我都餓了
第41章大雁
人不是生下來就能識字讀書,同理,鳴花一開始也不是全能小秘書。
剛化鬼那段時間,鳴花處於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狀態。實習生·鳴女牢記遠離紫藤花和不能曬太陽,又對別鬼熱衷的人類血肉提不起興,思來想去,只能自己安排自己看大門。
彼時的鬼舞辻無慘也是鬼王上任,經常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致力尋找最好吃的人類。
自覺看大門的、傻乎乎的鳴花,很長一段時間被迫圍觀老闆花樣進食。鬼舞辻無慘從最初講究的切割、裝盤,甚至還想調味烹飪一下,到後來簡單粗暴地上嘴生啃……鳴花真的經歷了太多。
幸運的是,在這樣詭異的職場環境下,鳴花堅強地成長了起來。不僅僅是成長為靠譜的小秘書,也建立了獨特的世界觀——她的確不是人類,但也不能簡單歸類為鬼。
鳴花本能地抗拒食用人類血肉,但不會主動抵制其它鬼食用人類。
當然,身處暴力社會的底層,鳴花激烈抵制也沒用。
後來血鬼術覺醒、能力強了一點,鳴花開始悄悄幫助人類。
雖說如此,她拼勁全力所能做的,也僅僅是挽救『災難』肆虐後倖存的零星生命;這些頑強的生命並不感激她,具體舉例不死川實彌,其中也有敏銳聰慧的人類用鐮刀砍下她的頭。
鳴花做不到憎恨,因為她也是悲哀的生物,鳴花只覺得難過。
因為那孩子扔下鐮刀、大聲辱罵後,又茫然無措地抱住她的身體痛哭。
我到底是什麼呢?人類?還是鬼?和服少女乖順地站在一旁,像個善解人意、知情識的普通下屬,平靜旁觀著人類和鬼的交易。
「……它還活著哦,」童磨蹲在一堆血肉邊,用手指戳它的脖子(也許),「算是見面禮。不想要了就曬曬太陽,馬上就能變成灰,散得乾乾淨淨~」
你不也是。鳴花抬頭,瞥一眼撐著膝蓋起身的教主大人。
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一天中陽光最熾烈的時段剛過,童磨巧妙地站在一樓前廳的陰影中。
這種白天主動拜訪、近乎提著性命送上門的行為,教主大人九成九是鬼生第一次;作為虛無縹緲型人質的鳴花站在他身後,生與死的距離從未如此之近——
近到,只要少女抬手、奮力一推,就能讓童磨徹底暴露在陽光下。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鳴花垂下視線:強悍的鬼能短時間抵抗陽光。
對教主大人而言,殺她不過是轉身笑一聲的功夫。
「那麼這件事就算結束了?」童磨握著冰扇,從容看向一言不發的森鷗外,「今後不會有鬼主動出現在橫濱地區——唔,說起來有點可惜呢,我對那本書很有興~」
「是的。」森鷗外不為所動,只回答想回答的問題,「需要護送嗎?」
……直接趕人嗎?芥川詫異地看看頂頭上司,又沒所謂地垂下視線:無妨。領有他的想法。
「差不多也到時間了。」童磨偏頭看看窗外,含笑望向和服少女,「鳴花要和我一起走嗎?不是為無慘大人工作哦,只要陪在我身邊就行。」
男人琉璃似的眼眸中閃爍著近似柔情的光芒,海誓山盟般緩聲道,「我會對鳴花很好的。」
如果所謂的『很好』,是指每日一問『能給我一根手指嗎?兩根也行』。
鳴花毫不猶豫:「多謝,不必了。」
「被拒絕了啊。」童磨『唔誒』一聲,語氣失落,「不考慮一下嗎?鳴花在我身邊能過得很好哦,無論是錢、華麗的衣服、漂亮的房間,還是美味的食物,我都能給鳴花。」
開始了!邪。教教主的金錢攻勢!你腐蝕不了富有的我!
近幾個月才開始拿工資·並不富有·鳴花:「承蒙厚愛。」
「好吧,」童磨收起深情,「看來橫濱是個遺憾的城市。」
成年男性的身體蠟像般飛快融化,變回非法入侵民宅時的幼體教主。
「最後一個請求,」幼體化的童磨高度只到少女大腿,伸手扯扯鳴花的腰帶,配著男童的聲線竟然有幾分可憐,「鳴花送我到街角吧?傘被我隨手扔掉了~」
我再重複一遍。休想使喚和你關係很差的離職同事。鳴花:「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