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茶葉不會是天元身上的土特產吧。
她說:「我曾想過直接掀翻棋盤。」
天元想了想,接道:「你是指殺了所有咒術師,還是炸沉這個國家?」
虎杖愣住:「我在你心中是這個形象?」
「小輩們說你喜歡把通通殺了掛在嘴邊,」天元溫和地說,「我當真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擔心自己叛逃。
「我還沒到那個地步。我只是想過殺掉當時還在姨母頭上的羂索,打破天元結界,只想過做這兩件事。」
「但是現在。」
「天元,你了解霓虹社會嗎?」虎杖看著天元,這個非人的異類,被封鎖在遠離非術師世界的怪物,說,「被財閥掌控的社會是沒有自由、幸福和解脫可言的。我們不爭不搶,換來的只會是被迫害。我既然生為術師,又有能力做到,就有為這個少數群體爭取利益的責任。」
「我不願意當一把刀,我想成為握刀人,我必須成為高壓,壓在非術師與術師頭頂直到他們習慣。」
天元時隔百餘年,久違地眼皮一跳。
「習慣什麼?」
虎杖不語。
她微笑著,喝完了那杯茶。
臨走前,虎杖對天元問了個問題,天元只是看著她,沒有回答。
「束縛真的能對現在的你起效嗎?」
天元目送年輕的一級咒術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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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箱式核發射器。
*烏鷺指圍棋(棋局)。
第19章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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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到憤怒了嗎。」
五條悟回憶了下,給出答案——
沒有。
他只是疑惑。
憤怒,憤怒是什麼,憤怒應該是一頭在心裡橫衝直撞的猛獸,激烈的,一團燒光思緒的火。感到憤怒的時候,血液會一股腦湧上頭,沖昏理智。
他沒有這種感覺。
琉璃赤子心留不住這種短暫的情緒,漫長的孤身一人的歲月磨滅了這些煙花般轉瞬即逝的感覺,只留下永恆的思考與迷茫。
他喜歡數學,那些原理和公式解釋了六眼灌進來的信息,解釋了咒力,解釋了咒術。
咒力的核心是能量的正與負,是加減乘除,是極值的交換合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