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汉子,哪来身孕?肯定偷汉子了。”
“关娘子偷汉子,那姚娘子也逃不掉。自古以来,寡妇哪有守得住寂寞的?夜里身边没个男人摸,睡不着。”
什么话难听,她们便说什么。
晚上,何之州上门问胎儿的事。
关婮笑,逗他数日,总算瞒不住了:“我根本没有身孕。前几日你突然关心我,我见你那般喜欢,不忍心打断你。难道你没发觉,后来几日我总躲着你吗?”
何之州眨了眨眼,半晌才开口说话:“那胎儿怎么回事?”
“别人的。”关婮讪笑。
何之州追问:“谁的?”
见他有些着急与在乎,关婮脑际天马行空的,她想歪了,于是不高兴地回答:“反正不是万绵阳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摆手请人离开。
何之州也没说什么,真就转身走了。气得关婮快步走上前,极其用力地关上门,故意做给他看。
啪嗒一声响,何之州回头瞅了瞅,只觉莫名其妙。接下来几日,关婮刻意避开他,即使半路偶遇,也假装眼瞎,不与他有任何交流。
姚淑女发觉,私底下独自偷笑。深夜与邵刚偷情时,便问邵刚:“是不是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
“那当然。”邵刚最近忙着家里生意,东奔西跑,好几日不见人,好不容易回到家,晚上便着急幽会。
两人仿佛平常夫妻那般,蜷在被窝里亲热,各自**着,一个高翘腿,一个疯狂摇摆臀部,玩得不亦乐乎。
邵刚出门一趟,云雨式子多了,折腾半晌才结束。抱着姚淑女的腰肢休息好大一会,才慢慢缓过来。
“这回出门,可有回去见她?”姚淑女靠他怀里。
邵刚:“没有。她老胳膊老腿的,提不起兴趣。哪像你这般年轻,身上都是肉,摸着有感觉。”
“嘻嘻。”姚淑女喜欢听这种荤话。
安静会,邵刚忽然试探:“你我这般难舍难分,自然是因为寂寞,彼此相好,也是缘分。不知,关娘子可有个相好的?”
“有啊。”姚淑女随口回答,忽又为密友保留秘密,“关娘子的相好,自然只能是我。难道你不知,我与她私下相互安慰吗。”
“这种话,我自然是不信的。”邵刚道,“听说关娘子为了某人,一直努力瘦身,可有此事?”
“有啊,”姚淑女笑道,“还是为我。我和她说好了,要一同瘦身,看看到底谁能做的到。邵刚,你说,我们谁先做到?”
“那自然是关娘子。”邵刚说,“几日不见,我倒真觉得她瘦了不少。听厨房王妈妈说,为了瘦身,关娘子竟还吃汤药,何之州似乎也掺和在里面,是吗?”
这些事姚淑女竟然不知?但为了帮关婮,她含糊地摇头,只说厨房老妈子们碎嘴,别的绝不出卖关婮。
“明日关娘子的爹和弟妹来家里拜访。”邵刚忽然放出这句话。
姚淑女纳闷:“关婮为什么不知道?”
“我请的。”
“为什么?那我爹娘呢?”
“你爹娘就在鹿州城,你想见,随时都能去见他们。再说,你那个爹娘待你又不好,何必想他们。”
“他们虽待我不好,但毕竟是养育我长大的父母。”
“你还记得亲生爹娘吗?”
“不记得了。”
“想不想找到他们?”
“不想。”
“那就一直留在万家,就这样留下来吧。”邵刚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照顾老夫人,照顾彤儿,照顾家中一切。”
“好。”姚淑女笑着答应。
次日天还未亮,她便起床,猫着身子,溜回自己房间。假装昨夜睡在床上,喊丫鬟帮忙梳洗。
收拾妥当,急忙跑去厨房。还在门外,便大喊:“关婮,你在哪儿?快点出来,这次真的出事了。”
关婮戴着围裙,正在案板前做葱油饼,忙得热火朝天,哪有闲工夫回头搭话,只随便应一声。
“别忙了,出事了。”姚淑女气喘吁吁,见关婮丝毫不在乎,一巴掌拍在案板面团上,大喊,“你爹来了!”
关婮惊愕:“我爹?”
“对!”姚淑女不知邵刚用意,但觉得他可能有意安排,“带着你弟妹一同来了。邵刚请来的。”
关婮脑袋嗡嗡的,心里发慌,忙放下面团,随姚淑女跑了。无论哪边爹来了,都有可能露馅。
还未拿到足够银子,此时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