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哲翻看着书本,不经意道:“本王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哦。”顾七不再理他,自顾自收拾行李。
装了满满一个木箱子,却总觉得落下了什么。
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怎么也想不起来。
顾七瞥了一眼床下,刚刚拿箱子的时候,好像有个东西在后面。
夜行衣!
太久没有用,已经忘了这个。
见元哲悠闲地喝着茶,似乎并没有出去的意思,顾七有些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殿下。”
元哲抬眼道:
“怎么了?”
顾七扶着脚踝,佯装疼痛:“这脚踝上的伤突然犯了,好像有点肿。”
元哲扫了一眼,手上依然拿着书:“出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伤有何不妥,不是早就好了么。”
“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吧,磕了一下。这旧伤本来结痂了,一磕又裂开了。”
说罢,顾七试着挤出了两滴眼泪,下巴也跟着抽动。
元哲似乎并不受用,却还是放下了手上的书,走过来将顾七搀起,扶到榻上坐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之前用的药呢,放在哪了?”
该死,药就在身后的窗台上!
就在元哲转身准备找药之时,顾七一个猛虎扑身!
他整个人猝不及防,被顾七推在了地上。
顾七将药抄在手上,迅速塞到被子里。
眼看着元哲的脸从白到青,又从青到黑。。。
“裴启桓!”
“殿下!殿下!”
他愤怒起身,顾七吓得捂住头:“臣刚刚好像看到那里有药,想着去拿,不小心撞到了您。”
元哲紧握的拳缓缓放松:“药在哪?”
“臣,臣看错了。”
元哲脸上一抽,紧咬的后槽牙咯咯作响。
顾七赶紧抬起自己的腿:“哎呦,好像严重了,这可怎么办,明日就要启程了。”
“罢了。”元哲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睁眼道:“本王去太医院拿药。”
元哲大步出了屋,顾七转头冲外,扯着脖子喊道:“殿下!我之前的药是一位姓秦的太医配的,他比较了解
情况!”
他好像没听到,顾七有些丧气。
不一会儿,听到外面元哲道了一声:
“知道了。”
顾七探头向外看,确定他出了小院,忙起身从床下掏出夜行衣,一股脑塞到箱中,上面又放了一些暗色的衣衫,将箱子放到榻上。
这两天一直见他看书,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
顾七坐在桌前喝着茶,抄起眼前的书看了起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这说的都是什么?
虽认得字,却始终不明白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