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哲有些欣慰。
对裴启桓的戒心,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一点点瓦解。
再听到薛沛林的夸奖,对裴启桓,更是
多了几分敬佩和怜惜。
冯睿眼中突然放光:“听薛大人这么说,下官忽然想到。裴大人来荼州之时,也是受了伤,难不成,和刺杀哲王殿下的贼人,是一伙的?”
“他受过伤?”元哲一惊!
“殿下放心。”薛沛林解释道:“裴大人并非遭刺杀,而是觅野物的时候,被野猪撞了。”
“你说什么?”元哲额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大手一拍,茶盏震落在地。
薛沛林与冯睿纷纷跪地俯首!
“殿下息怒,臣等来荼州的路上,粮食被劫走,无奈只好去林间寻些吃食,遇见野猪实属意外。。。”
“意外?赵德勋连个野猪都对付不了?”
“这,殿下,说来话长。”薛沛林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元哲降罪到赵德勋身上。
元哲起身,直奔东厢房去。
薛沛林与冯睿忙起身跟随。
到了门口,晏楚荣正从房中出来。
“裴大人刚刚休息。”
薛沛林上前道:“既如此,殿下,还是晚些探望吧。”
元哲强忍冲动:“嗯。晏大夫,借一步说话。”
薛沛林和冯睿站在门口,看着晏楚荣跟随元哲走到几丈之遥。
“晏大夫,本王听说,裴启桓来荼州之前受了伤?”
晏楚荣看着元哲,点了点头:“不错。被野猪袭击,胸口有些瘀血凝结,本来好的差不多了。”
“是本王大意了。”元哲面露愧疚。
此次相遇,元哲似有不同。
晏楚
荣细打量着,本以为此次前来之人会是戎狄。
怎么也想不到,元哲竟亲自前来,再看他现下的模样,不似先前那般设防。
“殿下,若无别的事,草民先行告退,还得去抓药。”
元哲回过神来,浅笑一声:“有劳晏大夫。”
直至黄昏
晏楚荣端着药碗,远远看见元哲站在顾七房门外。
“殿下?”
元哲上前迎了一步,直接拿起药碗。
“殿下,小心烫!”
话音刚落,见药碗被元哲稳稳拿捏。
“晏大夫,照顾裴大人辛苦了。本王把这药拿进去,你且去歇息吧。”
“这——”晏楚荣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反驳:“既如此,有劳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