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靖国公一早就去上朝,余笙和往日一样与母亲、哥姐们用早膳。
“笙儿,你是要在府里挑地吗?二哥也跟着你去看看。”余鸿博在用完早膳后就说道。
“好啊,哥哥和我一起去。”余笙很高兴多个人帮她参详。
余鸿博兴致勃勃带着余笙去找徐管家。
徐管家按照靖国公夫人的吩咐,早已在厅外等候。所以,余笙兄妹俩一出了屋子,便看到了徐管家。
“二少爷,小小姐,对地的周围环境有什么要求。”徐管家直接问道。
“徐管家,最好能满足阳光充足和阳光不直照这两个条件。”余笙想着有些植物喜阳,有些植物喜阴,对种植环境的要求不同。
“小妹,我用来做小玩意的放工具那个院子正合适,要不我们先去看看。”余鸿博一听余笙的要求,就想到了他用来搞小玩意的院子。
“好,先去看看。”余笙答道。
三人有了片刻才到达余鸿博用来做工具房的院子,院子在靖国公府的最远端角落处,离靖国公夫妇还有几兄妹居住的院落有些距离。
因为距离起居的院子远,平日余鸿博在院子里锯木头敲敲打打做手工也不会影响到家里人,而且院子宽大,东北边的墙外还有一大片竹林,形成了树荫,使院子里有个阴暗处。
“这院子,平日就我在用,捣鼓些小玩意,不过我都是在屋内做,外面这一大块地我都没怎么使用,笙儿不介意的话,我们兄妹俩以后就在这个院子一起做自己的事。”余鸿博提议到。
“二哥,那很好,这个地方很合适呢,你不怕我打扰你就行。”余笙很高兴一下子就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徐总管,那就选这院子吧,笙儿你看看在哪里开地,告诉徐管家,他会命人来弄好的。”余鸿博很高兴可以和小妹在同一个院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余笙抬头看了一下太阳,指着靠南的一端,还有靠近竹林的那片地方,“徐总管,就这两个地方需要开辟一下块地,还有院子的围墙边帮我放几个大花盆,里面装上泥土。”
徐总管看了下小小姐指着的地方,“小小姐,把这些石砖地弄起再翻地需要两日,我会尽快让人弄好。”
“好,那有劳徐总管。”余笙道谢。
徐总管笑了笑便走出院子去安排人手完成小小姐吩咐的任务。
“妹妹,既然地选好了,还有什么需要二哥帮忙的,你昨日说画草图?我这里也有纸笔墨,要不现在就画出。”余鸿博太喜欢这个这么多想法的妹妹了,他想知道她脑子里到底有多少神奇的想法。
“好啊。现在就画出来,二哥不要嫌我画得丑就行。”余笙笑道。
坐在案前,余笙拿起毛笔,想象了一下现代蒸馏的实验室工作,下笔画了一下。唉,不行,用毛笔蘸墨画还是容易控制不好。
她拿起了随身的小挎包,从里面一个麻布小袋子里掏出一块长条状的碳块。
随后,余笙闭上眼睛回想装需要提纯的溶液的仪器,画了一个球形底部,瓶口细长类似于花瓶的东西,再外接一长长的弯头细管,细管的出处比细管的入口要低。
“二哥,我画图无能,你能看得懂吗?”余笙不好意思地看着余鸿博说道。
“小妹你和我说说这些奇怪图案的作用吧,我在按照你的图和口述的内容再画一幅草图。”
“好啊,这个是个球形的瓶子,瓶口长一点,像花瓶那样,这个球型的底部是要用来燃烧的,里面装液体。然后这个细小的管子接在瓶口,要密闭好,最好管身能在接一个小装置,冷却蒸出来的气体,冷却后的气体凝固了,就从低处的管口排出收集起来。”余笙详细地说明了每个部件的作用。
“嗯,我大概理解了,小妹是想弄个蒸炉然后收集蒸出来的气体?”余鸿博问道,“那你要蒸什么?”
“我要蒸的是酒,等于就是把酒提纯,浓度更高。”余笙说道。
“妹妹这是打算卖高浓度的酒赚钱?但是我朝有规定,所有酿酒的都要有备案在册,不许私自酿酒。你我在家里小范围做做玩玩还行,即使打着靖国公府的名号,拿到外面可是不被允许的。”余鸿博把忧虑说出。
“二哥,我这就弄来不是用来喝的,高浓度的酒是可以用来消毒。”余笙解释道。
“消毒?那是什么意思?高浓度的酒喝了可以解毒?”
“哈哈,二哥,你这个想法真逗,其实,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小东西,就像同样是受伤,有的人伤口一直不愈合还溃烂红流脓,有些人就很快没事。这就是这些微小的东西在影响,而高浓度的酒精只要涂在上面,这些微小的坏东西就会被杀死。”余笙尽量用二哥能明白的方法去解释细菌这一名词。
“嗯,我之前听爹爹和大哥说过,有些士兵受伤了之后一直热,撑不过去的死掉了,有些撑得过去的也是要截掉肢体。你是打算用在军中?”
“对,他们就是没做好消毒这一块,虽然还有其他原因,我也不能保证涂了这个东西就不会有其他事情生,但是,能降低后续生截肢等问题的几率。”这时代,没有抗生素,也是个难题。
“哦,那我懂了,这图还要修改一下,我重新画一遍,你看看如何。”余鸿博拿起毛笔,另起一张纸画起小妹的特殊容器。
片刻,余鸿博就完成了草图,不,这应该不算草图,大小比例差点和现在的实验室蒸馏工具差不多了。
余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二哥,看来,二哥有很大的潜力还没被掘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