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没错,正如她心中直觉,那是一个不友善的声音,是高金钿。
想到昨天的冲突,谢燕秋不想惹事,转身快步就走。
谁料高金钿快跑过来,拦在她前面:
“怎么?昨天害我摔倒,今天就当没事人一样?”
高金钿的脚竟然没有扭伤,只有嘴唇摔得似乎有点肿。
她却把厚嘴唇抹着深色的口红。
“你想干什么?”谢燕秋预感到来者不善。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不会想动粗吧”
论体格她高金钿可占不上什么优势。
高金钿冷笑:
“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心,我好心地告诉你,你的爱人,丁飞阳,被谴返了!
他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返回大马镇军区医院,
也许,还会进一步被调离军区医院,下放到农村去!”
谢燕秋吃惊的表情让高金钿更加得意地笑:
“趁着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还是去看看他吧,或者去送送他。
我啊,我怕他一时想不开,再跳个车,再跳个河,
你好不容易嫁个高枝不容易!你快去看看他吧!”
“谴返?”
“对啊,够进修资格的不是他丁飞阳一个,我,能让他来进修,就能让他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高金钿本来俊俏的脸上,却被仇恨扭曲着。
“他是靠自己来进修的!你凭什么背后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让他被谴返?你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该遭报应的是你谢燕秋吧?你道德绑架他,娶一个他不爱的人!说不定,你姐就是你故意害死的呢!”
谢燕秋明白,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用,不想再看这张让人恶心的脸。
她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高金钿,向医院跑去。
“哎,别跑那么快,你找不到他的宿舍,我给你带路!”
高金钿在后面远远地喊。
谢燕秋没再理她,一直跑到医院里,找人问到了进修生的宿舍。
进修生的宿舍和实习生的宿舍在一起,谢燕秋走到门口的时候,丁飞阳已经收拾好了包裹,包裹放在床上,丁飞阳坐在床上,双肘撑着脸,望着窗外。
高金钿追求了丁飞阳多年,一朝翻脸,复仇真是快啊,昨天翻脸,今天就把丁飞阳从进修的医院谴返。
当然,这背后,少不了高副院长的手腕。
高副院长人挺和善,但宠女如命,独生女高金钿就是他的心尖儿肉,让他割肉喂女儿,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而且高副院长本人,就是官二代,人脉资源极为丰富。
谢燕秋觉得有点对不起丁飞阳,也许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昨天和高金钿翻脸。
或者,她不应该和丁飞阳结婚,如果丁飞阳娶的不是她谢燕秋,而是高金钿,如今的丁飞阳一定早就升官居了吧。
“飞阳!”谢燕秋的心里有着歉疚,更有着心疼。
丁飞阳转过头来,看到是谢燕秋,一脸吃惊:“你怎么来了?”
谢燕秋用手指了指空了的床铺。
丁飞阳又把头转向窗外,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眼里的忧伤:“你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