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风七看着手中的兵符,又看了看祁皈,随即开口道。
“就这样?这怕不是个假的兵符吧,沈鹤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兵符给了你?”
“兵符于沈鹤云来说,目前来看可有可无,他没必要落人口实。纵然他现如今回了上京,北境无帅,沈鹤云威望依存,可以说北境目前来说依旧在他的手中,”
祁皈开口,漠然的看着前方。
“那怎么办,朝中现如今可没有合适的人去北境啊。”风七说出心中的疑虑。
“有,我。”祁皈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眸微垂,掩下了深思。
朝中来说,最适合不过去的人,不就是自己了吗?
自己离开了上京,祁昀玉一个孩子,不就是任由他们摆弄了。
“你去干嘛,你又不会打仗,去了不就是白白送死。”
风七不由抱怨,即便祁皈武功高强,可是,不懂打仗,去战场一不小心可就是送死了。
“可不就是送我去死嘛。”
说到这,祁皈眼神冰冷,上辈子他数次死里逃生,北境凶险是其一,其二就是沈鹤云留下的暗钉,几乎多次要了他的性命。
或许,北境在沈鹤云看来,就是精心为自己挑选的葬身之地。
“那你还去?”风七不明所以。
“谁说我要去,我不但不去,而且我还要彻底收回北境所有兵权,北境不会永远是他沈鹤云说的算。”
六月初三
沈鹤云没有像祁皈一开始预估的一般让群臣上奏逼他去北境,反而平静了一段时日。
祁皈有预感,这样的平静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六月初七,祁昀玉在宫中平白无故的失踪,一瞬间宫中乱成一团。
风七第一时间就关押了所有祁昀玉寝殿的宫人,等着祁皈到来。
祁皈过来的时候,就看宫人跪成一片,一旁的风七看到祁皈开口道。
“中午的时候,陛下说是要小睡一会,让宫人们都退出了寝殿,一个时辰后,宫人发现陛下不见了。宫中的护卫没人看到陛下离开,守在寝殿外的宫人也没有看到陛下离开。”
风七说着她现在掌握的消息,目前来看,祁昀玉就好像凭空失踪了一般。
祁皈看着地上跪在的宫人,随即开口道。
“全部关押起来,除本王以外,不得任何人探监。”
风七点头,招了招手,这一片宫人就被拉了出去。
此时的大殿空荡荡一片,只剩下祁皈和风七。
祁皈这才开口道。
“我们的人怎么说。”
“他们说,除了宫人,没有看到小皇帝离开。”
听风七说着,祁皈却沉下了面容。
“人都看不好,我要他们何用,让他们自己去领罚。顺便加派人手,暗中寻找。”
风七看了看祁皈,想要说什么,最后转身离开。当务之急是去找到那不靠谱的小皇帝。
风七走后,祁皈看着整洁的寝殿,揉了揉太阳穴。
这死孩子,怎么就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