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赶紧在后头拦了一把,将他往前推“许老师就在里头呢,进去呗,咱们没走错”
燕绥
“小朋友这么怕我”
下一秒,许游兴和钟情师徒俩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而燕绥望着桌上又贵又稀的点心,心里闪过了许多小时候做恶梦的片段。
这俩人说得热闹了也没忘记燕绥
“小燕没吃饭呀,先吃些点心吧”
“他就爱吃带味儿的,不甜不爱吃。”
燕绥一秒回神,立马道“不甜也能吃的”
拿起一块,张嘴就咬
真的不甜但贵有贵的道理,这点心的确好吃
伴随许游兴和钟情的叙旧进程从“从前排了a角b角,团里还想整出c角d角竞争待命,现在他们都不乐意待团里”,到“岳平拖累了隔壁的风气,算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网兜下去谁都跑不掉,搞得人心惶惶的”,二人的对话最后又神奇地转回燕绥身上
“这孩子我看着一部一比一部好。”
“舒云老师前两天把他夸得脸都红了。”
“那敢情好,我给你教,你拿什么交学费啊”
钟情抿唇一笑,凑到许游兴耳边说了些话,师徒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双双落在燕绥身上,“小燕啊,你喜欢钓鱼是不是回头,咱们俩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啊”
钟情解决了压在心头的这件大事,彻底轻松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大声宣布“搬家吧”
燕绥睡得懵头懵脑,长腿露在毯子外头,被钟老师捞住脚踝,朝下轻轻一拖,人就被抵住动弹不得了“搬家吧,搬家吧,小丑橘当了一年多的单亲宝宝,该享受两份完整的父爱了,小燕老师你说呢”
“啊”
燕绥睡眼朦胧,下意识想伸个懒腰。
手还没打开,就被捞着钳住,不刮胡子的钟老师贴着小男朋友的脸颊、脖颈一顿乱蹭,连吻带吮,燕绥一会儿舒服地哼唧,一会儿又难受地嘟囔,无意识、无知觉的勾人最为致命,钟情被他搅得一颗心滚烫,一腔热血直往下路冲,索性做个不早朝的昏君,滚去床上和小燕老师玩起修车游戏
再爬起来,早午饭已经能混到一起吃了。
燕绥深深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太容易消磨意志。
小丑橘在一
旁舔着爪子,偶尔望一眼餐桌上的两个爸爸,喵呜翻了个身,露出一身丰裕水滑的长毛,大围脖子一簇簇的支起来,又被圆兜兜的下巴埋住。
它无忧无虑,不知道家里即将生怎么样的变化。
最后一盘蔬菜沙拉端上来,钟情现冲了澡、还半干着头的小燕老师又趴下了。他的一条胳膊放在餐桌上,脑袋枕在胳膊上,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客厅某一处,大概有那么一会儿没眨眼睛了,眼眶里甚至还包着一点湿润的水汽。
“嚯,咱们小燕老师真像是被吸了精元一样”
燕绥抬眼瞥了他一眼,又趴回去。
我是被谁吸的精元
还不是你这个大妖怪
二人吃了饭,撸了猫,给小丑橘新安了一个猫爬架,下午就去了影音室看片子,是一部老电影,碟片还是陈丹生的收藏,虽然像素和拍摄技术在现在看来已经老旧过时,但依然有十分精华的东西能被提取和学习。
到了傍晚,燕绥和钟情打算去打室内壁球。
在去的路上,在停车厅竟然还遇到了一个熟悉、却又很陌生的人江沥。
燕绥率先看到他,扯了扯钟情。
可那边的江沥显然没有看看到他们二人。
“钟老师,你没和江沥打过招呼吗”
钟情也罕见地沉默了“都是别人跟我主动打招呼。”
江沥先他们一步进了电梯厅等电梯,燕绥和钟情自觉没什么好避讳的,可当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江沥果然还是连噎两下,差点招呼都没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