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枉为人父。
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啊。
我为何瘫痪了将近三年?
期间那个白眼狼女儿可否回来看过我一眼?
我又当爸又当妈养了她二十多年,养出来一个白眼狼。
我可怜的小外孙在那对丧尽天良的父母手下可可怜怜活了三年。
三岁的小团子,连走路都磕磕绊绊的,没有一点白白胖胖的样子。
那么瘦瘦小小,小小的身子简直是皮包骨。
胳膊上,身上,瘦得没点肉的小腿上,全都是大片大片的淤青。
他们怎么不拿这个说事呢?
有些人啊,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老爷子我啊,没有经历过你的生活,不会乱表什么意见。
我也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是你待我的小外孙是否是真心实意,还是只是一时兴起玩一玩?
我的那个白眼狼女儿已经自食恶果,我不想我的小外孙又走上他生母的老路。
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阮外公话落,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昭。
凌昭却是已经红了眼眶。
他从传言中听到过阮老爷子的女儿有多不好、有多狼心狗肺。
可没想到,他的辞辞小时候过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也不知道,他的辞辞那三年有多难熬。
压下心里密密麻麻的疼,凌昭闭了闭眼,抬眸看向阮老爷子。
脸上强撑着扬起了一个笑容。
“多谢老爷子体谅。
我确实,在彻底掌握凌氏集团及其父母所有人脉之后,故意停止了对他们的救治。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屑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
但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辞辞,我想与他共度余生。
我可以保证,我会用生命去爱他、宠他,事事以他为先,永远不会凶他一句。
如果老爷子依旧不信,我可以把我名下全部资产包括集团股份都赠予辞辞。
只求,老爷子能给我一个机会。”
阮外公看着凌昭一言不,似乎想从凌昭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凌昭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只是诚恳地任他打量。
两只手不安地握着,身体也有些紧张,似乎怕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