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水很凉,我一开始挣扎,后面冷静下来,爬上崖去,规规矩矩坐着,不哭不闹。
他们一群人坐在那边比赛掰手腕。
陈晓辉扫了我一眼,继续和他的兄弟掰手腕。
他的兄弟见我爬上来了,开始谈论我。
「辉哥,这小姑娘可是大城市来的,现在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会不会承受不住?」
「听说城里人都很娇贵,一点点伤风感冒都要往大医院跑。」
我坐在那里害怕得不敢乱动。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送你当暖被窝的行不行?」
「辉哥。。。。。。」
「我觉得你们啊!不图钱,反而图人了。」
他毫不留情瞪了他的兄弟们。
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他转过头,看向我这边,「不会过来?」
「什么?」
我冷得发抖,缓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自己去烧水洗澡!」他没好气说道,「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大城市,病死了也就往山上一扔。」
我眼泪汪汪,「我知道了。」
他一脸严肃,说话那么大声,我很怕。
我在一个大木盆洗着澡,眼泪忍不住一直流。
我难过不是因为我爸爸不接电话,是因为我在河里挣扎了很久,硬是把游泳给摸索会了。
那一年,我爸爸花了无数钱财,请了无数教练教我游泳,我就是学不会。
我的名字是沈妖妖。
我爸爸是大亨,离婚又结婚,结婚又离婚,我都不知道他结了多少次婚。
然而,家里的姊妹就很多了,我排十三,也是脑袋瓜最不灵活的一个。
我爸爸觉得自己很聪明,不相信自己生了一个呆头呆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