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受傷吧?」他問道。
謝長留幫他度過發情期,注射抑制劑時唯一的失誤,就是無意走神,被赫佩斯壓在身下。
其他時候控制赫佩斯和捏貓崽似的。
於是他誠實道:「不會受傷。」
赫佩斯那點武力值還傷不到他。
紅髮軍雌的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明里暗裡間被嘲諷。
可謝長留說什麼話都一個表情一個語態,完全稱不上嘲笑。
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但有時候陳述事實比拐彎抹角的嘲諷攻擊性要更強。
赫佩斯坐在醫療艙內,一秒八百個假動作,沉思許久後,誠懇地看著謝長留:「雄主,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這次任務與他料想的有些許不同,明顯是前幾次和謝長留無意間的接觸影響。
謝長留的觸碰能夠讓他短暫脫離被控制的情況。
恰巧到發情期,正好能趁火……和謝長留打商量。
他朝謝長留眨眨眼,故作乖順。
謝長留的責任心是他手裡唯一的籌碼。
他再也不想體會靈魂被強行剝離的痛苦,自高處俯視行屍走肉般的自己,如同提線木偶般被控制說出無數噁心的台詞。
自由近在咫尺。
他期待這一天太久,而謝長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繩索。
赫佩斯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何事?」謝長留淡淡道,漆黑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透他的一切心思。
赫佩斯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忽略心中那點難以言明的情緒,強行摁下要冒出頭的羞恥心:「就是平時……可以有肢體接觸嗎?」
謝長留露出幾分難以理解的困惑,朝他輕輕歪了歪頭:「?」
赫佩斯的手幾乎要把醫療艙內的軟墊摳爛。
他自己也清楚這種要求聽起來有多蠢和羞恥,但是與脫離控制相比,顏面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必要。
更何況,他都在謝長留面前丟過多少回臉了?從一開始見面就在丟臉,丟了一路。
赫佩斯在心裡冷酷地想,面對謝長留,根本就不需要顏面這個東西。
他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一切暴風雨了。
有什麼好怕的!
謝長留並不能理解他的「商量」,換作他人,凌洲仙尊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保持認真聽,但不入腦的禮貌性行為。
但鑑於赫佩斯道侶的身份,他決定認真聽「商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