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屏书给他们准备了饭菜之后,也坐下来与他们同吃。
不过聂屏书不喝酒,只知道沈江屿能喝,还是让沈锦顾专门从林阳县带回来了上好的女儿红。
当然了,是用沈江屿赌自己赢的钱买的。
聂屏书本以为,郭汝之也该是个能喝的。
谁知道不过两杯下肚,他就已经通红了一张脸,口齿不清了起来:“老沈啊,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这次,是大错特错了!”
聂屏书很怀疑,这点儿酒水下肚他就开始胡言乱语,是他想“借酒装疯”!
沈江屿却好似早就习惯了一般,并没有理会郭汝之。
谁知郭汝之又看向了聂屏书:“嫂子,不是我非要提起常姑娘。可你也是个女子,你听我说两句,你看看我说得对不对,如何?”
聂屏书翻了个白眼,将袖子捋了起来:“好,你说!”
看样子这个郭汝之还不服气,今儿总之他们两个人,要有一个人服气才行!
郭汝之指了指旁边的院子:“常姑娘是什么人?是常家的嫡长女,堂堂丞相千金,当今贵妃娘娘的嫡亲侄女啊!如今沈江屿都贬为庶人了,我却听闻,是常姑娘自个儿求到了贵妃娘娘和圣上跟前儿,求他们不要取消赐婚的旨意。这是何等情谊?”
他又指了指沈江屿,语气不满:“可你呢?一言不地就从京中离开了,回到这么个地方来。她瞒着父兄,追着你过来,结果就住在旁边那么个破院子里,日日以泪洗面。老沈,那你做的这事儿,也太不厚道了吧?”
谁知沈江屿竟是学着聂屏书的样子,对郭汝之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让她来的。”
聂屏书:……渣男语录!
郭汝之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台面上:“她是为你而来,你这人还真是个阎罗心肠!老沈,你要是有担当的,就该对她负责,将你与沈夫人的事情办好,不该负了这么个痴心女子!”
不行,聂屏书忍不住了!
“呵!”
她冷笑着摇了摇头。
叫郭汝之也看向了聂屏书:“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女子想做弃妇。可你与老沈实在是不合适,为何不放手呢?老沈即便是休了你,不管是他还是高家,都会补偿你的!”
“是我不放手吗?”
聂屏书又瞪了一眼沈江屿:“郭先生好歹是大家,话总要说清楚才是。旁的先不说,我只有一件事要与你讲明。你说那常姑娘千里而来好沈江屿,便是痴情,要沈江屿对她负责?”
郭汝之点头。
聂屏书指了指自己,实在是要为原主抱不平:“我聂屏书,自和沈江屿成婚以来,便伺候公婆,照顾他一双弟妹。他沈江屿多问过一句,多管过一言吗?我且问问你,难不成他无需为了我与他的弟妹而负责?”
郭汝之愣了愣。
聂屏书眸色更冷:“我与他说得也清楚,我不要做弃妇没错,但我可不是抓着他不放手。要么我们和离,他却迟迟没有应下。你重阳先生却口口声声地说,那常姑娘如何不易,却半点儿不为我与他的弟妹思量。我实在是不知,你是何意?”
郭汝之之前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
如今聂屏书说起,他才皱眉看向了沈江屿:“不是说,沈家一直将他们照顾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