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挑:「怎麼,就許你們天天在表白牆上說要爬我床,不許我談戀愛結婚?」
「咳咳咳……」
「咳!」
「咳,咳咳……」
咳嗽聲此起彼伏。
「那可不是我們啊,我們可都是親學生、嫡系的!他們就是得不到才口嗨。」
蕭舒清:「哦。」
學生:「哦是什麼意思嘛!」
「知道了,已閱退下。」
「得嘞,嗻!快吃飯吧!蕭老師想吃什麼,學生給您轉桌!」
於是大家熱熱鬧鬧地落座。
氣氛融洽。
飯菜噴香。
沒人注意到,只有謝言一個人默默地把小鴨子放回到紙箱裡,全程沉默下來。
……
-
晚上七點半,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桌上空著的啤酒瓶也擺了十幾個。
幾個學生之前同在一個班,又都受蕭舒清的指導,關係走的很近。臨近畢業,馬上就要各奔東西,有人考公、有人考上了別的城市的研究生,也有人簽了工作。
明明還沒有畢業,但各自的命運卻在這一刻開始有了明顯的分歧。
喝醉的學生,抱著酒瓶叮叮噹噹地碰杯:
「以後就是社畜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
「我去Q市了,大家放假有空了,去Q市找我玩!特種兵,一個周末,玩個來回!」
「我在m城,離h市也不遠,來玩!」
……
蕭舒清聽著聽著,就藉口去廁所,去到了餐廳外抽菸。
外面的雨還在下。
柏油馬路上,滿是積水。豆大的雨滴落下來,砸出連成片的水泡。
他掏出打火機,「咔噠」一聲點了顆煙。
隨意吸了一口,靜靜地看著店家放在門口的荷花和芭蕉葉。
正看著,身側忽然撲來一陣酒味。轉頭,喝了幾分醉的a1pha站到了他旁邊。
正是前幾天送給他一大束手捧花,今天又帶著小黃鴨過來的謝言。
「蕭老師。」
a1pha說。
蕭舒清食指點點菸灰,回應:「嗯,菸癮犯了,出來透透氣。」
謝言怔怔地看著他。
被酒精麻痹了大腦後,a1pha不切實際的肖想暴露的毫無保留。
他不說話,蕭舒清就乾脆轉過頭來認認真真地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