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军选卒横阵登上河提的同时,魏错也开始了下一步行动,中间被反复蹂虐的轻卒开始撤下河堤休整,同时在他身边静待命令的二十闾轻卒分两路,配合已经插进楚军两翼的轻卒进攻。
好在触子亲临前线,很快就发现了魏军的变化,此时他已明白正面很难杀穿魏军选卒,转而将目光放在两翼已经嵌入楚军阵型之中的魏军轻卒。
还是那句老话,柿子专挑软的捏。
“令中军二旅回撤,摆横阵阻止魏军前压,同时调剩下一旅向左翼展开,从左翼外面迂回攻击魏军轻卒侧背!”
“喏!”
十分钟后,楚军也开始变阵,在稳住中军阵线的同时,一支两千五百人部队开始向左翼迂回,袭杀魏军轻卒侧后。
单行阵刚好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楚军这支迂回部队是从楚军后方进行迂回,魏错没有察觉到。所以这支楚军杀了魏错一个措手不及,魏错用来进攻楚军左翼的右军轻卒被楚军这旅拦腰截断,并且开始显现溃败之态。
魏错先前撤下来休整的二十闾轻卒在此时却起了作用,这二十闾轻卒在魏错的调配下迅速从右翼前压,登上河堤接应溃兵的同时向前杀去。
河堤之上聚集的两万五千人进行了激烈的砍杀,双方主帅斗智斗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线稳定在河堤中间,难分胜负。
此时已经抵达玟山的昭应本该应该跟公子华进行激烈的厮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公子华没有进攻昭应,只是在昭应南侧二里处列阵。昭应也没闲着,就地伐木构筑简易营寨。双方好像跟河堤那激烈的战场无关。
发觉抢占河堤不利,田忌和公孙衍几乎是同时间派出了后方压阵的部队。
楚军项君领一军开始前压河堤,而触子部鏖战一个时辰,开始有序后撤出河堤。
同样,联军这边翟章领一百闾选卒前压河堤,而魏错所部也开始有序撤出河堤。
不同于触子和魏错颇为精彩的博弈,项君和翟章两部登上河堤就开始了激烈的正面厮杀。
原因倒也简单,魏错部为轻卒,跟触子的重步兵特点不同,所以双方可以利用各自特点进行周旋。而项君跟翟章部都是实打实的正规军,都是正面抗线的部队,加之河堤没有太多作战空间,这种情况下,双方只能是打呆仗。
时间在双方士卒的喊杀声中开始快速流逝,伴随着时间流逝的还有双方士兵的生命。
日过晌午,河堤之上的喊杀声开始消沉,双方士兵均已疲惫不堪。
公孙衍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时机:“领司马靳率麾下所有将卒突击河堤,翟章率武卒压进,芒卯跟进,楚军疲弊不堪,正是战机!”
几乎是同一时间,田忌也开始了调兵遣将,项君所率两军的剩下一军开始压上河堤,同时已经休整一个时辰的触子部也开始压进河堤,其亲率中军跟进,左右两翼拱卫的四旅人马也开始向中央收缩。
战场进入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司马靳距河堤最近,故而比项君剩下那一军要先登河堤,并且其部休整一个上午,所以一投入到河堤的战场,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杀穿楚军军阵。
当然,项君也不是白给的,迅速组织精锐亲卫进行反击,双方鏖战近一刻钟这才稳住阵线。
此时触子部开始登上河堤,对项君的阵线进行巩固,此时河堤之上触子部和项君部均为残兵,而司马靳部是从作战尹始就处于修生养息的状态,所并且河堤之上楚军比联军少四千人,所以阵线稳固才一刻钟便又开始被迫后退。
就在危急之时,项君剩下的一军一万二千五百人登上河堤,瞬间扭转兵力劣势,并且开始反攻,将阵线回推。
一刻钟后芒卯抵达战场,五十闾武卒和一百闾选卒的加入并没有带来压倒性的优势,并且因为秦魏两军之间不协调,反倒是被项君看准两军破绽,率两旅精锐从两军中间杀进,硬生生蹚出了一条路。
不过楚军没有维持多久,司马靳迅速调兵堵住漏洞,同时纠结精兵开始尝试刺穿楚军军阵。与此同时发现司马靳动作的翟章也开始了配合,将五十闾武卒组成锋矢阵攻击楚军军阵,呼应司马靳的行动。
在两大精锐的攻击下,楚军逐渐陷入下风。
“告诉逢侯丑,他的宛城军已经歇了半日,再不上,这功劳就没他的分儿了!”
看着岌岌可危的河堤战况,田忌淡然下令,丝毫没有慌乱。
司马靳和翟章正在只会军队进行突击,并且已经杀入楚军军阵,快速推进之时,只听河堤西侧传来喊杀声,并且声音极大。
();() 二人立刻意识到了不对,立刻猜到,楚军河堤之下必然隐藏着一支兵力雄厚的伏兵!
再不撤就来不及了!这是二人此时心中的念头!
武卒和秦军不约而同的开始退回本阵,好在河堤之上的楚军已经不支,根本无法抵挡,让这两支精锐得以退回本阵。
逢侯丑的两万五千人分三路开始登上河堤,左右两万人对联军进行迂回包抄,而中军五千人形成锋矢之阵,对联军横阵进行突击。
察觉到楚军调度之后,魏错迅速猜出了楚军的意图,立即下令麾下所有士兵对楚军进行突击。
“魏错是想杀穿这个包围圈!”听到魏错调度后,司马靳大喜,“那我便陪他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