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清回想起來,覺得那人確實很帥很有擔當。
而且他臉上的擔心都是真的,並不是為了出風頭裝表現力或者吃豆腐的虛情假意。
岑潼稚早已肯定了心中的答案,本來也沒什麼可問的了,可聽到這,她耳朵一下爆紅:「貼?貼我嗎?」
用臉貼貼測體溫,這個畫面其實岑潼稚想像的到。
小時候生病的時候,她媽媽害怕用手測不準,也這麼親密的給臉貼臉給她測過體溫。
他居然也這樣。
陳雪清看她臉紅的不行,捂著嘴笑了:「想什麼呢,他抱著你沒手用才這樣測體溫的,看他貼的位置還挺專業的,沒有亂貼。」
岑潼稚低下了頭,雙手合十緊握著放在身前,一副羞怯的樣子,垂著好半天后,她拉住陳雪清的手,嘴裡溫溫吞吞跟不會說話了一樣,糯糯道:「知道了,我們走吧。」
陳雪清當即就看出來了不對勁,不過也沒多問什麼,她急著去找藥店買過敏的藥。
「我的臉過敏了,也不知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二人走到過道深處。
岑潼稚腳步越來越慢,慢到不能再慢後,她說:「不知道呢,感覺被人擼了一樣。」
甜甜的嗓音,藏不住的羞怯。
陳雪清以為她在開玩笑,笑出聲:「你以為你是貓呀。」
岑潼稚也總覺得,她的臉被人蹂。躪過。
陳雪清剛調侃著說完這句,岑潼稚居然在大廳不遠處看到了周鶴明。
心不由的顫了顫。
他還沒走嗎。
周鶴明在大廳的門口處,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手插兜,單膝懶懶的屈著,頭靠在門框邊上,有點在等人的姿態。
這裡是教師辦公用的樓,醫務室被設在一樓大廳的旁邊,現在軍訓時期,根本沒有老師上班,安靜的好像全世界就他們幾個人。
諾大的空樓里,陳雪清剛才那句調笑的話迴蕩在整個大廳里。
周鶴明回頭了,根本不用找准方向,直接一眼鎖定她們這裡。
或者換個說法,他清楚的聽到了剛才她們的對話,所以一眼往她們這裡看去。
聽到了幾句不知道,但根據距離來看,應該是三四句了。
周鶴明站的筆直,黑色外套的拉鏈已經被拉開了,袖子也被挽了起來。
腱子肉挺矚目,鼓鼓囊囊的,胳膊上攀爬著的刺青也暴露了出來。
岑潼稚差點忘了繼續行走,愣愣地看著那人瞟了她們一眼就偏開頭繼續看外面,似乎就是不認識她們的陌生人一樣。
這樣說也不太恰當,與其說不認識,不如說不太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