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包裹在深灰色西裤下的大长腿率先迈出车外。
何叔看见江慎抱着明娆下车,冷白修长的脖子上还被人种满草莓,喉结旁甚至还有牙印,一双眼珠子瞪得差点掉下来。
江慎却旁若无人地抱着明娆,大步地朝大门走去。
听到车声,芳姨早就在屋里候着,见外头的人迟迟没有进来,正想出门一探究竟,就看到一身西装笔挺,高大俊美的男人,抱着明娆走了进来。
芳姨愣了下。
看到明娆双手还乖乖地勾在江慎脖子上,耳朵脖子还微微泛红,芳姨比何叔还吃惊,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江少,大小姐受伤了吗?伤着哪儿了?是不是脚扭伤了?要不要请林医生过来?”
江慎:“没受伤。”
芳姨困惑地“啊?”了声。
直到江慎抱着人上楼,芳姨才慢慢吞吞地转过头,看向跟在后头进来的何叔,有些不确定地问:“所以大小姐,是在跟江少……撒娇吗?”
明娆很会撒娇,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会的那种。
小时候,明家里的每个少爷,都像江慎这样抱过她。
明娆的这些哥哥都大她很多岁,跟她年龄最近的也大她五岁,年纪比她小的堂弟们,也跟她年龄相当。
别看明家这些先生、少爷在外头又跩又冷,威风凛凛,回到家里看到洋娃娃一样的小明娆,把她背在身上,给她当马骑的都有。
一家子人全都宠着明娆,说她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一点也不为过。
也不怪芳姨会这么想。
何叔搓搓手,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不确定,再看看。”
芳姨:“?”
-
许清棠夫妇回到明家时,明娆已经从再次失守的懊悔中振作起来。
不就是亲吗?
反正沦陷一次跟沦陷二次也差不多。
虽然今天江慎还有些恶劣地咬了她一下,但是她昨天也在他脖子咬了一大口,现在都还看得到牙印,也不能说他过分。
这样他们就算扯平了吧?
明娆拿着小镜子照下巴,确定已经看不到江慎留下的印子,才收好镜子,慢吞吞地下楼吃饭。
江慎刚才亲她时,捏得太大力了,刚上楼那会儿,她到处都是印子,吓人得很。
幸好她没自己走回来。
要不然芳姨可能会被她吓晕。
明娆下楼吃饭时,发现许清棠并没有在餐厅,就连江慎也不在。
“妈跟江小慎呢?”明娆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有些困惑地问着明院长。
明宴幽幽地扫了眼女儿的脖子,嘴角绷得有点紧。
明娆:“?”
她下意识摸摸脖子。
江慎很小心,没在她脖子上留下新的痕迹,她新换的这件衬衫,刚好能将他昨天弄的印子遮起来。
下楼前她才仔细检查过,应该看不出什么才对。
“你妈在外头抽烟,江慎在跟她聊天。”
说着,明宴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我也去抽一根。”
“???”
明娆跟着起身:“爸,你不是说要戒烟?”
明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暂时戒不了了。”
明娆满脸问号,刚想跟着出去,看许女士在江慎聊什么,就看到许清棠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明娆唇瓣动了动,正想问许清棠都跟江慎说了什么,就听到许清棠问她:“崽崽的脖子……是你弄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