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那么大的家业。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挥霍一辈子都挥霍不光。
结果章管家只用了几年的时间,赔本卖光了秦王府名下的全部产业。
剩下的染布坊和田地实在是太辣鸡,估计想卖出去人家也不收,才留了下来。
这也就罢了,竟还倒欠三万多两白银。
照这么发展下去,就算江辰依旧是个傻子,他也在秦王府嚣张不了多久了。
因为,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
“王爷,王府现在唯一值钱的只剩下这座大宅子,要是卖掉的话,除了平账应该还能剩点儿。”青鸟弱弱的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老秦王和大小姐留下来的祖业,怎么能说卖就卖!”李伟刚当上管家,都还没好好过一把管家瘾,自然不可能答应。
江辰以手扶额,一锤定音的说道:“赚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现在问你们另外一件事情,你们知道丰裕县县尉是什么来历吗?”
“以前的丰裕县县尉不是赵山,好像自从大小姐离家以后,赵山就来了。”
“对,奴婢还听别人说,这个赵山好像是沧州知府亲自提拔上来的,在沧州的诸多县尉里面,算是比较被知府重视的一位。”
两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江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沧州知府、沧州商会、沧州淮南侯。
这三方势力肯定逃脱不了关系,但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而放眼整个大周国,能让这三方势力同时乖乖听话的人屈指可数。
就目前的证据来看,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大周皇室。
父亲被逼死、姐姐被逼终生不嫁,多年无法回家,自己年幼时被下毒等等。
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要是有机会,江辰真的想站在当今陛下的面前,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极端的愤怒之后,是深深的无力感。
王府名下只剩下染布坊和三十几亩硬土地,要想在短期内还清三万多两白银,几乎是天方夜谭。
“哎。”江辰长长的叹了口气,脱掉衣服躺在床上,不经意之间看见白色的内衬被染上了几缕青色。
“脱色?”江辰使劲搓了搓外穿的锦袍,掌心里果然多了一抹青色。
古代的织染技术不发达,早期都是以天然矿物作为染料。
这种方式染出来的布颜色鲜艳但容易脱色,并且贴身穿戴对身体有害,所以古人的内衬都会漂成白色。
一匹原布的价格大概是二两白银,可要是染成了其它颜色,价格至少能翻一倍。
所以在古代,很多平民百姓只能穿最朴素的布衣麻衣。
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穿上绣着图案和各种颜色的锦袍。
想到这里,江辰的脑海里蹦出一道灵光。
随着时代的发展,天然矿物的染料逐渐被纯植物染料替代。
因为植物染料成本更低、着色效果更好,还不会对人,体有害。
翌日。
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江辰便穿戴整齐,先带着青鸟和李伟去市场上收购了大量的茜草,然后才前往染布坊。
“王爷,咱们一大早买这么多茜草去染布坊做什么?”青鸟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