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聽過不少關於白岌的身材的傳聞,可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還是內心備受震撼的。
江危目光沿著白岌性感十足的喉結往上挪,在白岌那銳感十足的下顎線停了幾秒,繼續往上看,白岌那被雨水打濕的頭髮被他用手扒拉到後面,露出飽滿的額頭。
剛把濕衣服丟進桶里的白岌眼角餘光注意到有人進來,他微側頭,和江危的目光隔空對視。
四目相對,江危緩緩把目光移動到別處,隨後快步進了廁所。
江危上完廁所回來,白岌正坐在位置上玩手機。
江危坐下來,從書柜上拿下一份實驗報告,打開就認真看了起來。
今天蔣文博沒有打遊戲,寢室里難得安靜。
江危正看的專心致志,突然身旁傳來一陣響亮的噴嚏聲。
一聲接著一聲,江危偏頭去看,白岌剛打完一個噴嚏,此時正抽出一張紙巾,捂著鼻子醒鼻涕。
蔣文博聞聲把椅子打了個彎,面對著白岌,「四哥,你不會真感冒了吧?」
白岌瞪了他一眼:「閉嘴吧你!哈秋——」
猝不及防又打了個噴嚏,白岌馬上又抽紙巾醒鼻涕了。
蔣文博有些幸災樂禍道:「我看你就是感冒了哈哈哈!」
白岌偏頭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把目光收回來的過程中不小心掠到江危微偏頭看著他的眼神。
兩個人一對視,江危若無其事轉過頭去,繼續埋頭看實驗報告了。
其實他沒太看的進去,他心裡有些擔心白岌真的感冒了,畢竟白岌跟他一起撐傘回來的時候,白岌一直把傘打偏向他那邊,所以雖然外面雨很大,可他衣服一點也沒有被打濕。反倒是白岌頭髮和衣服都濕了。
江危想了想,隨後拿出桌肚裡的黑色背包,劃拉開鏈子,伸手在裡面翻找了許久,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有盒裝的,有袋裝的,有排裝的……
江危將背包的各個角落扒拉了一遍,最後拿出一盒999感冒靈。
他偏頭過去看,白岌沒在座位上,江危起身越過中間隔著的距離,把那盒999感冒靈放在了白岌的桌面上。
江危轉身想回座位,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板邊上,剛披上一件灰色外套的白岌正有些愣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江危很自然地把目光收回來,伸手拉出椅子,坐下繼續看著那厚厚一沓的實驗報告。
白岌看著江危坐下,目光停在江危那清瘦挺拔的後背,他愣神兒了幾秒,隨後把視線移動到桌面的那盒999感冒靈,眸色微閃。
白岌伸手把披在肩上的外套穿好,穿上衣服整個人感覺暖和多了。
白岌回到座位上,拿起桌面的999感冒靈看了幾秒,唇角微勾,漂亮的眸子裡帶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把藥盒打開,拿出一包袋裝感冒靈,隨後抓起桌面邊角的深藍色馬克杯,轉身就去飲水機接了杯熱水。
隔著厚厚的陶瓷杯,白岌感覺有些燙手,他把剛接來的熱水放到桌面上,拿起剛放出來的袋裝感冒靈,「斯拉」一聲打開包裝,接著他把苦茶色的顆粒倒進了熱水裡。
白岌輕輕攪動著勺子將水杯里的藥攪合均勻。
蔣文博剛從廁所出來,聞到一股濃重的藥香味,他隨口打道:「四哥,你身體這麼好也要吃藥啊?」
白岌聞言順手抄起書桌上的一本書,蹭地一下站起來,對著蔣文博的腦袋敲去,笑罵道:「你要死啊?」
蔣文博雙手抱著腦袋討饒:「四哥你別打我,不是你自己經常說o39;是藥三分毒o39;,小感冒多喝熱水就好了嗎?」
白岌用書又拍了一下蔣文博的腦袋,微揚眉毛:「關你屁事!我想喝就喝,這寢室里你最小你還敢管我!」
蔣文博聞言興奮地笑道:「哎!四哥你這話說錯了吧!六江才是我們寢室排行最小的那一個。你當人家不在啊?」
白岌聽後頓了一下,他偏頭望了一眼正在低頭看書的江危,從這個角度望去,白岌看不清江危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半邊線條分明的側臉,挺翹的鼻樑就像被人用畫筆加重勾勒過一樣。
江危看書這麼認真,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話。
白岌把目光收回來,瞪了蔣文博一眼:「滾蛋吧你!」
第二天早上,寢室里沒有開燈,裡面烏黑一片,江危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出門又把門鎖上的聲音,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習慣性地摸出枕頭下的手機,打開一看,居然已經9點了。
想到自己上午三四節有一節選修課,江危馬上從床上爬起來,他發現寢室里的人都走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怎麼睡得這麼死,而且昨晚還忘記定鬧鐘了,以往他就算沒有定鬧鐘,也會提前醒的,沒想到今天居然起晚了。
江危手腳迅地洗漱完,從書櫃裡拿下上課要用的書就急匆匆出門去了。
江危加快腳步向前走,路上不少起晚的學生一邊吃早餐一邊快馬加鞭地往教室走去,也有一些學生騎著自行車或者電動車飛馳而過。
今天上課的地點在美院5a3o1教室,這是一門關於繪畫基本功的課程,江危是特意選這門課程的,因為他所學的農學專業,平時做實驗項目記錄作物農業性狀的時候要繪圖,所以學一些關於繪畫的知識對自己平時記錄實驗項目非常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