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發現是傅時毓那個壞蛋背後緊緊抱著自己,胸口是生生勒疼的。
蘇辰推了幾下,沒推走,後腰又不知被什麼東西磕著了。
以前總以為傅時毓故意欺負自己,但有幾次看見這個壞蛋明明也睡著了,怎麼會老戳著他呢……
蘇辰稀里糊塗總想不通。
這次醒得徹底,再往後一摸,只覺得帶著熱度,也堅硬得不行。
蘇辰不是小孩子了。
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天靈蓋,終於知道那是什麼了。
他沒有長大,但傅時毓長大了。
蘇辰天真的想,都是男人,偶爾發生這種情況……很正常。
想是這樣想,但隔著布料廝磨的感覺,仿佛一雙大手,似有若無把控輕撫著,進退兩難,蘇辰沒一會就被刺激得渾身輕顫,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整晚下來,褲子濕了一片。
蘇辰沒好意思把這件糗事告訴傅時毓,讓他晚上別蹭自己了。
因為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蘇辰盤算著,要是能找到解決的方法就好了。
說不定,寺廟裡的和尚會幫他想到好主意。
蘇辰期待半天,花了兩百大洋。
結果老和尚說了一大堆文言文,他聽得雲裡霧裡,一個字沒記住。
回去的路上天降大雨。
兩人沒帶傘,濕得跟落湯雞似的。
沒來得及後悔,隔天就發起了高燒。
早上三十七度五的體溫,蘇辰掙扎著要去上課,傅時毓想都沒想,連拖帶抱,把人鎖在了臥室里。
哆哆嗦嗦地幾次坐起沒成功,傅時毓的手像一條禁錮的鎖鏈,將他牢牢綁在了床上,蘇辰的語氣虛弱又委屈:「壞人,你、你好狡猾……」
「你生病,我讓你休息,還說我狡猾?」傅時毓剛把他按下去,蓋上被子,聞言眉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蘇辰冷得哆嗦,咳嗽兩聲,弱弱道:「我不上學,成績下來了,你、你就少掉一個競爭對手……」
「那我也不去了。」傅時毓拎起書包隨手一扔,書包落到了椅子上,雙手抱環,一雙黑眸盯著他:「就在這裡看著你。」
蘇辰本就壓力山大,在被褥里蠕動了一下:「傅、傅時毓,你以前上學最積極了……」
「那是以前。」這時響起敲門聲,傅時毓接過鍾先生送來的冰寶貼,撕下粘紙,貼在蘇辰的額頭上,淡淡道:「距離中考還有一個月,對我來說,老師現在輔導的內容不過炒冷飯,把之前教過的換個數字做一遍再講解下,去不去上課都無所謂。」
「噢……」物理降溫讓蘇辰舒服一些。
傅時毓頓了頓,不滿道:「也不用求神拜佛,藉助怪力亂神。」
這個笨蛋瞞著自己去寺廟裡拜佛,等他知道後,已經淋完雨發起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