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帝:“……”
萧宗帝压着怒气:“太子你可知你这是在说什么?”
“儿臣知晓。”
萧焕驰抬头。
“难道儿臣说错了么?事事找茬儿臣的是大哥,儿臣不过是被迫防卫,可父皇您哪次严惩大哥了,父皇您当真是偏心。”
砰!
宫女拿着的玉碗被萧宗帝大力砸向萧焕驰,额头被砸出了一小条血口,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苦涩的药打湿了萧焕驰的衣裳太子殿下一语不地站在原地。
“给朕滚出去!”
萧宗帝怒喝着抬手:“是朕最近太过纵容你了,竟敢如此妄议朕!”
萧焕驰看了眼恼羞成怒的萧宗帝,说了声儿臣告退,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走下最后一道石阶,萧焕驰从回忆里抽回思绪,他回眸看了眼福宁殿,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焕驰知晓他适才那般说,定然会惹得萧宗帝生怒,可他要的就是这样,如果他只是一味否认,反倒会让萧宗帝认为他在撒谎,萧宗帝疑心重,他不能表现得对萧云朗没有半分怨言。
翌日,东宫。
谢怂怂皱眉看着萧焕驰脑袋上的纱布,顿了几息,心疼地说:“皇上砸的?”
太子殿下笑:“瑾郎当真是聪明。”
谢怂怂:“……”
谢怂怂不想同他贫,手轻轻摸了摸纱布,嗓音清和:“疼不疼?皇上为何要砸你?不是和你说了,莫要和皇上正面起冲突,咱们暗中来的么?”
萧焕驰抓住谢今安的手,去亲他的手心:“不疼,萧云朗的宫里翻出了写有诅咒的草编娃娃,萧宗帝心里有气,孤不过是被他拿来泄心中的怒气罢了。”
“难怪今日君玉和诏狱丞大人会被叫走,原是因着这事。”
“不说这事了。”
萧焕驰不想谢今安满脑子都是其他事,环着人的腰,毛茸茸的大脑袋在谢怂怂身上拱了拱。
谢今安被他拱得笑。
萧焕驰借势将人抱起,横坐在腿上,谢怂怂哎了声手搭住太子殿下的肩膀,尾音都拔高了些:“殿下?!”
“想抱抱你。”
“不会摔着你的。”
谢怂怂:“我是怕摔着么,我是怕有人进来。”
话音刚落,赤霄和玉兰同时进来了。
谢怂怂:“……”
谢怂怂想下来,萧焕驰不让。
两人僵持着,最终落败的谢怂怂无奈妥协,玉兰和赤霄看着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可真好!!!
萧焕驰:“何事?”
玉兰:“殿下,陈妃娘娘给您送了些点心来。”
萧焕驰:“孤知晓了。”
玉兰说完后,便退下。
赤霄:“主子,四皇子那里和那几名黑衣人的来往越频繁了,属下还现齐贵人也参与其中。”
萧明桦被关后,他的生母齐贵人虽说未被萧宗帝降罪,但处境也和降罪没什么两样,毒杀官员和毒杀使者这两件事随便哪一件,都足够四皇子被砍脑袋了,偏生萧宗帝迟迟未下令。
“孤知晓了,再去盯着。”
“是。”
赤霄离开后,谢怂怂道:“四皇子那里可是有什么问题?”
“暂且还不知。”
萧焕驰捏捏谢怂怂被他养胖了些许的脸,手感很好,让太子殿下有些爱不释手。
萧焕驰:“不过瑾郎放心,孤自会做好应对的准备,绝不会让他们威胁到你我二人,孤会好好保护你。”
“好。”
谢怂怂应声,随即又道:“陈妃娘娘又是何人?”
“孤和五弟的母妃,孤幼时被欺负时,陈妃娘娘都会给孤解围,还会给孤东西吃。”
小可怜。
谢怂怂听着萧焕驰说,忍不住心疼地亲亲他的额头,小声说:“别难过,你以后有我了。”
萧焕驰眉峰微弯。
他抬手勾下谢怂怂的脑袋,温热相贴,直到谢怂怂快要喘不上气了,才被太子殿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