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另外一個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是周姨。
「是夏夏嗎?」
「周姨,是我。」
「你媽媽剛才喝醉把門給鎖了,我和你叔叔找不到你們家鑰匙在哪,你知道哪裡有備用鑰匙嗎?」
額……
韓女士還真是個人才。
不過……說起鑰匙,他好像也不知道。這鑰匙一般都是他媽媽保管,具體放在哪裡也只有他媽媽知道。
夏笛尷尬笑笑:「抱歉啊周姨,我也不知道鑰匙在哪,要不您和叔叔先在我家客房住一晚,明天我媽醒了讓她給你找找。」
「那你們家裡有醒酒藥嗎?」
夏笛細細回憶一下,這個好像是有的。
「應該是在茶几抽屜裡面。」
對面緊接著傳來翻找東西的零碎聲,「找到了。」
夏笛吐出一口氣,「找到了就好,那真是麻煩周姨照顧我媽了。」
「放心,我和你媽嘛都多少年的交情了。」
夏笛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真是的,他們家沒一個靠譜的。
現在已經快凌晨一點了,路燈透亮的燈光突然一閃一閃的,夏笛輕輕抬眸,潔白的雪花落上鼻樑。
原來是又下雪了啊。
他靜靜看了一會兒,還在發呆,一把傘就悄然而至。
「這才幾分鐘不見,就變得這麼可憐了啊。」
夏笛鼻尖凍得有些發紅,他笑著說:「是挺可憐的,被我親媽關門外了,你父母也被我媽拐跑了。」
原棋略微挑眉,「哦,是這樣啊。」他手指輕輕化開他鼻樑上的雪花。
「那……現在孤苦伶仃的小朋友可以被同樣孤苦伶仃的我帶回家了嗎?」
夏笛登時抬頭,大大的桃花眼眯成一條彎彎的縫,開心道:
「嗯。」
雪越下越大,夏笛裹著原棋給他準備的並不合適的大號睡衣望向窗外,此時,原棋也剛好洗完澡出來。
夏笛聞聲看向他,雪白的皮膚套了身黑色睡衣,高大修長的身材,瞬間就嫉妒了。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是我男朋友,有什麼好嫉妒的。
「我睡哪?」夏笛問。
「我爸媽房間你總不能睡,來我房間裡睡吧。」
夏笛說:「你們家不是還有客房嗎?我為什麼要睡你房間?」
原棋隨手擦乾頭髮,他轉過身看向夏笛,緩緩靠近道:「我家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客房我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夏笛被逼得往後退了兩步:「哥哥,你不會想耍流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