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晗将秦艽押入灵杏小筑他原来的住处,门窗设了重防,似牢笼一般,施隐又给秦艽服用了一颗化功散,确保他无法再聚内力。
处理完秦艽的事祁慕晗和施隐随即匆忙向邪琅天赶去,为了安全,在祁慕晗的劝说下,言舞留在药师阁并未随同。
到时正当晌午,刚踏入邪琅天的大门,他们便震惊地看到邪琅天已经变得一片疮痍,四处都是倒塌的房屋和残垣断壁。
显然,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父亲!母亲!兄长!泽儿!”祁慕晗心急如焚,急忙冲入废墟中寻找父兄的踪迹。
施隐也紧随其后,同时呼唤着邪琅天的其他人前来帮忙。
他们在废墟中焦急地寻找着,祁慕晗不断呼喊着。
突然,施隐在一个倒塌的房屋下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洺儿,快来!”他大喊道。
祁慕晗急忙跑过去,却看到祁彦庭正躺在施隐的怀中,脸色苍白,伤势严重。
“父亲!”祁慕晗接过祁彦庭紧紧抱在怀中,湿润的眼上下查看着祁彦庭的伤势。
祁彦庭气息微弱,听见祁慕晗的声音,努力撑起眼皮,声音无力道:“晗儿,还好你没事。”
“父亲,您坚持住。”
施隐抽出祁彦庭手腕,搭脉查探,眼神一惊,急忙道:“快,我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为祁前辈疗伤。”
祁慕晗抱着祁彦庭,施隐跟随,他们来到一处安静的房舍。
祁慕晗将祁彦庭放在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施隐迅点燃了蜡烛,并为祁彦庭诊脉。
祁慕晗焦急地等待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祁彦庭虚弱的样子,比起之前中毒时还要严重许多,他知道,祁彦庭应该是经历过一番恶战,以祁彦庭的武功修为,能伤他至此,想必来人定是个狠角色。
施隐眉头紧锁,他未曾想祁彦庭伤势会如此严重。
祁彦庭的体内多处经脉受损,加上引旧伤,情况十分危急。
“我父亲他会没事吧?”祁慕晗紧张地问道。
施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情况很严重,我必须先为祁前辈运通周身气脉,你再以内力续之,方能保得性命。”
说罢,施隐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一颗淡蓝色的丹药,放在祁彦庭的口中。
“这是我炼制的护心丹,应该可以帮助祁前辈暂时护住心脉。”
施隐手中翻飞,快在祁彦庭周身几个穴位上施了针,接着盘膝而坐,一掌按在祁彦庭的丹田之上,将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祁彦庭的体内。
施隐的内力本就稀薄如烟,没几眼的功夫额头就渗出汗来,不济之际,施隐朝着祁慕晗使了个“到你了”的眼色,随即手上动作收了势。
祁慕晗会意,立刻学着施隐的样子将自己的内力输送到祁彦庭的体内。
祁慕晗本就修得上乘内功心法,又在药师阁内习得沽乙真诀,再加上药潭加持,如今内里已然是浑厚非常。
不知过了多久,祁彦庭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
“父亲!”
祁慕晗眼眶泛红,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担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