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會你畫。」
兩人恩恩愛愛,和和美美。
海蘭珠看著眼前溫柔體貼的皇太極,心裡的防線一點一點地被他打破。
既然你想要立我為皇后,那我不能將壓力都放在你身上,不能讓你留下薄情寡義的名聲。
哲哲忍耐了這麼久,不在沉默中,便在沉默中爆發。
她就再添一把火吧!
到了清寧宮,木芙蓉開得正好,生機勃勃,可見底下做事的奴才平日裡細緻地打理。
海蘭珠站在宮殿前,駐留許久,抬眼看向上面用滿漢雙文所寫的宮殿名——清寧。
她呢喃道:「清寧,真是個好名字。清寧一詞出自《老子》:「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姑姑在這清寧宮住了許久,不知她的內心還能不能繼續太平下去?」
到了內殿,海蘭珠笑臉吟吟地行禮:「給姑姑請安!」
看著眼前的美人,珠圍翠繞,風姿綽約,面帶春色,嬌滴滴得快要站不住的樣子,一看就是昨兒個夜裡被大汗要得狠了。
哲哲心裡好不痛快。
從她懷孕生女,到海蘭珠入宮,前前後後,大汗已經有兩年一個月二十八天沒有翻她牌子了。
日日夜夜她獨守空房,徹夜難眠,不知流過多少次眼淚,睜著眼睛,一夜到天明。
因為她的好侄女海蘭珠,大汗無視祖宗的規矩,初一十五,元宵除夕,大汗不曾到她這夜宿過。
白日裡若非要事,怕是大汗連清寧宮都不會進了。
「姑姑,您怎麼走神了?」
海蘭珠的問話驚醒了哲哲,讓她晃過神來。
才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哲哲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看到海蘭珠今日的打扮,件件奢華無比,遠遠出了一個東宮大福晉的規格。
尤其是那一對又大又圓潤的東珠耳墜。
哲哲實在是壓抑不住內心的不滿,神色淡淡:「海蘭珠,姑姑知道你不懂規矩,平日裡對你也是多加寬容。這東珠品質極佳,卻是大福晉才能佩戴,你是不能使用的。」
聞言,海蘭珠眨了眨眼:「姑姑,可我是大福晉啊!是從大清門光明正大嫁進宮的大福晉。」
「你是東宮大福晉,再怎麼得大汗寵愛,佩戴這樣的東珠,還是僭越了。」
海蘭珠唇角微勾,「可是大汗今日給我畫眉的時候,瞧見我戴東珠,也沒說什麼啊!我到底是該聽姑姑的,還是大汗的?」
「歷來規矩,大汗不說,但你要懂。只有中宮大福晉,大汗唯一的正妻,才有資格佩戴東珠。」
海蘭珠一臉十分捨不得東珠的樣子,接著說道:「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就取下來,等到大汗稱帝的時候,我再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