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床上的时候,无论女人说什么,他们都能容易一口答应。
她趁着这个时机问这话,就是要让谢瑞英亲口说出宋离离比不上自己。
哪知看着面前一具美妙躯体,眸色已然暗沉下去的谢瑞英,听见这话后,浑身上涌的气血瞬间消散不见。
他只觉得荒谬可笑。
面前这个浪荡十足的女人,有那点配和宋离离比?
人家是天上的云,她是地下的泥。
宋离离的名字,也配从她嘴里说出来?
谢瑞英那原本沾染情欲的眼神一下冷却,随即便带上了向来不可一世的狠厉,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了女人的脸上。
他嗓门压低,怒火沸腾。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卢佩云满脸愕然地看着他,委屈的眼泪顿时涌出来。
“英少,我怎么了?您为什么打我?”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谢瑞英阴鸷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句:“你不配提她,更不配和她做比较!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高级妓女,你明白?”
卢佩云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嘴里吐出难听的话,脸色惨白。
她是谢瑞英长期的床伴,也不是没有女人争抢过这个位置,但都被她用各种手段赶走了。英少虽然风流,可在床事上却有洁癖,一段时间只睡一个女人。
卢佩云原以为这样下去,她会渐渐地让谢瑞英迷恋上她的身体,然后离不开她,她便能如愿成为他唯一的太太。
至少的至少,跟了他这么久,她在他心里也应该是不同的。
而谢瑞英的话,无异于一记比刚才更狠、更重的耳光扇在她脸上。
这一刻,卢佩云嫉妒得快失去理智。
宋离离甚至都没给过英少一个好脸色,偏偏夺走了他的心。
那个她一直觊觎的东西!
她一定要杀了宋离离!
卢佩云流着泪,低落地拾起地上被扯断的抹胸,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恋恋不舍地看看谢瑞英。
谢瑞英阴沉着一张脸,完全没搭理她。
卢佩云咬咬唇,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曹绪阳!”
谢瑞英吼了一声。
见里面的两人迟迟没有出来的曹绪阳,在外面干着急的等着,也不知道谢瑞英现了什么没有。
忽然听见谢瑞英的叫唤。他麻溜走进去。
“英少。”
“有件事,我要吩咐你立刻去安排。”
“欸,您说。”
“五日后那批货到港,你顺便差人把宋离离给我绑了来,等交易完军火器械,就把她送上渡轮,偷渡运往克里尼。”
克里尼是西半球一个小国,也是谢家的大本营。
曹绪阳一惊,迟疑道:“英少,您这是——”
谢瑞英笑得莫测:“她既然不想跟我,我就把她送到一个只能依靠我过活的地方去。”
不知怎么,向来皮厚的曹绪阳,听着这话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瑞英这法子,未免也太阴损了些。
谢瑞英挥了挥手,“走吧,我被那女人搅得没了休息的兴致。”
他下床穿鞋。
宋离离看见从床上探出,按在皮鞋鞋面上套鞋穿的手指。
忽然,谢瑞英低头时看见了鞋边上落了根漆黑的长。
卢佩云的色是浅褐。
他想到什么,眸中闪过精光,慢慢俯下身子,从自己穿好鞋的双腿间,往下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