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怎么办?就算你让阿观离开京城,只要寿王一日不松口,天涯海角,阿观都逃脱不了!”
谢时郢按了按眉心:“他现在还不是皇帝,还没有给臣子赐婚的权力,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点头:“对了,这事一定要瞒住阿观,我怕她知道会受不了,旧疾复。”
谢时郢颔,转身离去。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只要我们不答应,这门亲事就是纸上谈兵,做不得数,万万没想到两日后翟旻亲自上了门。
他命人抬着聘礼,带着媒人,着一身华贵常服,大摇大摆登上了谢府门楣。
侯府前厅,翟旻对着谢时郢和我郑重一拜,说道:“见过嫂嫂和二哥!”
我瞪他一眼:“谁是你嫂嫂,休得胡言。”
翟旻不怒反笑:“嫂嫂别气,你我迟早是一家人。”
谢时郢按下心中怒火说道:“你既是来求亲,就得有求亲的姿态,总不能你上门求娶我谢家女儿,我们就一定要把妹妹嫁给你!”
翟旻唇角一勾:“那是自然,所以我今天专程带了聘礼聘书和媒人,以表诚意。”
那媒人在一旁附和道:“是呀!翟公子青年才俊,满京城哪里能找出第二个这样的来!我说谢侯爷谢夫人,你们啊也该知足了,你们两家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合该般配呢!”
我重拍桌子,只听“啪”得一声,怒呵她:“哪里来的腌臜泼皮,悯北侯府也是你张口就来的地方吗?”
那媒婆倒是个厉害的,不知道翟旻从哪里找来的这种角色,当即开始在侯府里撒起泼来:“得了吧你们!不过是个破落侯府,还真以为在京城算得上头脸?我赛仙花不知道给京城多少王孙贵胄家里保过媒,见过不知道多少天仙似的贵女,你家的三姑娘不过中人之姿,还是个腿脚有问题的残缺,如今翟家公子对她青睐有佳,你们还不烧高香?”
一旁的翟旻勾起唇角,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媒婆粗鄙不堪的撒泼,全然无要管的姿态。
“而且谁人不知,你家三姑娘之前还失踪过一整夜,年轻女子,孤身一人流落在外,清白什么的,难说的很啊。”
我是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准备抽这个腌臜媒婆一顿嘴巴,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是顾不得这些了。
然而有人比我动作更快!
谢时郢将手边的茶碗掷向媒婆,动作快准狠,顷刻之间,媒婆尖叫一声,满面血污,瘫在地上,叫苦连天的哭喊起来。
翟旻一愣,他没料到我们居然真的敢动手!我也没想到,谢时郢他会直接动手。
只见他冷冷的睥睨着翟旻带来的人,声音冷的像是要杀人:“你听好了!今日我废她一只眼,倘若再敢胡说八道,下次这脑袋就别要了!!”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扔到翟旻脚下:“这钱是给你狗奴才的买药钱,带上你们的东西,滚!”
翟旻嘴角抽搐两下,似笑非笑,一双凤眼涌起极近疯狂的偏执,留下一句:“咱们走着瞧”,拂袖离去。
那倒在地上的媒婆快爬向银子,一把揣进怀里,全然没了刚刚的耀武扬威,哆哆嗦嗦道:“侯爷夫人恕罪,刚刚那些话都是翟公子逼我的,我也是为了生计才不得不…!”
才懒得听她啰嗦,冷哼一声,呵道:“滚!”
那媒婆连滚带爬爬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