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挑中的狗,跟我的時間不過半年,就想爬我頭上替我做主?」
邢意昭眼角微眯,揚起皮鞭拍了拍鄒余逐的臉,「知不知道,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自覺,只要我想……隨時都能把你丟了?!」
「余逐自知是個玩物,也是對主人忠心不二的玩物。」
鄒余逐掩過眼底升騰的焦灼,俯下身捧起少年淨白如月的伶仃腳踝,姿態虔誠地吮住唇邊腳趾。
自從跟對方來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少年比之前更要放浪形骸。
不止到處搜羅面貌上佳的a1pha,還把人養在莊園裡,還讓他跟個後宮主母似的,替那些不入流的玩物張羅大事小事。
今天若不是從說漏嘴的侍從那裡得知,少年帶回來的男人正是在帝都時相中的意中人。
他只當那侍從的誇大事實。
沒曾想,轉眼就親眼目睹少年跟往常截然不同的一面,那雙向來狡黠的精緻瞳眸里,噙著從未施予過他們任何一人的乖巧依戀。
一番舉動直接實錘了侍從的話,也激出了他心底潛藏的危機。
那個殘腿的男人,是個威脅。
「啪——」
勁力十足的皮鞭,在半空中刮過一道殘影,接連砸向男子背部,將那尺寸本就有窄小的裙背,砸出幾道長長的裂痕。
絲絲泛著腥甜味的殷紅血珠,跟著從男子皮膚裂開的背部緩緩綻出。
見了血的皮鞭意猶未盡地暫停懲戒,牢牢捲住男子的脖頸。
鄒余逐身軀一抖,鼻尖冷汗直冒。
望著少年的目光,不禁摻上幾分酸楚。
「嘖,真髒。」
邢意昭對男子的目光視若無睹,抬起濕淋淋的足尖,踩上男子散著源源溫熱的胸膛。
在那繃得極緊的白色圍裙上面,踩了又蹭,直至擦淨腳趾上的口水,足尖不可避免地摻了那人滾燙的體溫,才跟被燙到了似的收回腿。
「沒意思,還是哥哥有。」
他興致缺缺地將手裡的皮鞭扔開,轉而從座椅上起身。
正要抬腳離開,卻被腳邊的男子伸手抓住了小腿。
鄒余逐低垂著頭,神情讓人看不真切:「主人就不覺得……我們在這地方待的時間太久了嗎……我們是不是該回帝都了?」
只要他們早點回帝都,少年興許不會再將心思放在那跛腳的男人身上。
他也好實施一直擱淺的計劃……
邢意昭將腳邊的男人踹開,淡色眸底滑過一絲僵硬,聲音更加惱羞成怒:
「我什麼時候回帝都,還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真當他不想回去?!
要不是那瘋子背地裡派人殺他,將他逼到這種境地。
他又怎麼會躲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
「是余逐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