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卫门佐大人可以去问问父亲大人,他现在就在橹楼里休息。”
津田长信可是听父亲信虎说过,松永家不可信。
松永久通一看眼前这小子说话真是滴水不漏,暗道:好狡猾的小子,真是虎父无犬子。
他笑眯眯道:“多谢长信大人告知,我这就去拜访京兆尹大人。”
虽然他有些生气,但是在津田长信面前也得摆出恭敬的姿态。
因为眼前这人不仅仅是津田信虎的儿子,他更是织田信长的女婿,家主织田信忠的大舅哥,心腹家臣,随便拿出一个身份都能让松永久通毕恭毕敬。
松永久通拜别津田长信,随即前来拜见信虎,说的还是刚刚那些话。
信虎笑道:“你是要问这件事啊,其实也不复杂,也就是上杉谦信在手取川击退了柴田大人,主力损失了一些,如今退回了京都休整。
另外佐久间大人在纪州被杂贺众击退,困守于中野城,这会正等着信长殿救援呢。”
松永久通听罢,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惋惜道:“哎呀,这可真是坏消息,京兆尹大人您创造的战机可就浪费了啊,信长殿真是不智啊。”
信虎盯着松永久通,嘴角含笑,说道:“是吗?这对于松永家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松永久通看和信虎的表情,轻轻一颤,这话说的,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他连忙否认道:“京兆尹大人何出此言?”
信虎请哼一声道:“年初,信长殿将大和守护交给筒井顺庆,松永弹正想必是雷霆震怒吧?
左卫门佐,现在可是好机会啊,织田家南北都败了,上杉谦信攻打北陆,本愿寺和毛利家,根来众,杂贺众攻打京畿,中部地区,我织田家可是陷入了四五年前被包围的困境。”
松永久通听着信虎的分析,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从信虎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觉得这就是个陷阱!
他看着信虎那一脸微笑的表情,心中大惊:阴谋,一定是阴谋!
他现在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啊,额头上虚汗不断。
松永久通不敢再久留,他连忙转移话题,闻了闻女儿阿珠的情况,然后连忙起身告辞离去。
信虎看着松永久通的背影,说道:“左卫门佐,前面的路可要看清了。”松永久通闻言,心中一颤,心中大喊大叫:他知道了,津田信虎他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他忍住心中的恐惧,回头行礼道:“多谢京兆尹大人的提醒。”
说罢,他就立马转身,急匆匆的离去,好似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一样。
松永久通一路跑回自家的小院内,这会松永久秀正在擦着平蜘蛛在那欣赏。
松永久秀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脸色苍白难看的松永久通走进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松永久通连忙凑到他面前,急吼吼的低喝道:“父亲,我们死定了,津田信虎知道我们要谋反!”
松永久秀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擦着平蜘蛛,问道:“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松永久通立马把刚刚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松永久秀听完,放下平蜘蛛道:“原来如此,呵呵,他知道了,为何没有和信长殿说呢?”
松永久通迟疑了一会,随即一脸欣喜道:“是啊,他为什么不说?那是因为他没有证据!他刚刚是在诈我!”
松永久秀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久通,你还要继续吗?”
松永久通皱眉道:“父亲是害怕津田信虎?只要我们一造反,织田家可就四面受敌了。”
松永久秀摇了摇头,说道:“织田家虽然有些困境,但是津田信虎还未出手,那就说明,事情不是太遭。
你别忘了五年前,武田信玄上洛,织田家被逼入困境,津田信虎临危授命带兵抵抗武田信玄。”
松永久通反应过来,问道:“所以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松永久秀微微一笑:“反是一定要反的,但不是现在,我已经写信给安国寺惠琼了,让他想办法搞定荒木村重。”
“荒木村重?我想起来了,新年大会上可是被织田信长吓得不轻,他会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