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走進去的時候有侍應生上前來給程昔送了一支玫瑰花,單根包在星星牛皮紙里,好看很的。
嚴隨也送給他過這樣一株簡單的花,沒什麼意義,只是每天回來都會給他帶些小禮物,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可以帶回來就會買花。
後來他才知道是林卓跟嚴隨說,戀愛需要驚喜,收禮物可以帶來驚喜。
程昔想著想著,嚴隨的臉突然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他恍惚了一下。
「怎麼了?一直盯著我。」嚴隋給他倒了一個杯底的紅酒,「不想喝的話可以抿一口開胃,這個是我自己帶的。」
「好。」程昔沒再拒絕,「也不是不能喝,昨天在那種場合,開始喝第一口就會有第二口,太麻煩。」
「不會。」嚴隋笑,「你坐在我旁邊,就不會有人敢灌你酒。」
聽了這話程昔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勾起了嘴角。
這句話,嚴隨說過。
「你之前是模特?我昨天晚上聽我的……助理說起你,說你以前很厲害。」嚴隋昨晚查了查,看了很多他的照片。
「對,後來出一些意外。」
嚴隋知道,今天他也注意到了程昔走路比常人稍慢一點,也放慢了腳步跟著他的度。
「沒關係,會好的。」嚴隋說道,「時間問題,總會好的。」
程昔沉默了。
嚴隋怕他不信,繼續講:「我大伯年輕的時候當兵,腿摔斷了比你的還要嚴重,堅持著復建了三四年現在還在部隊裡踹人呢。」
程昔笑:「這麼凶。」
嚴隋突然嚴肅道:「沒什麼遺傳,我不凶的。」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這個嚴隋善談又風,和之前的一點都不一樣。
說不失望是假的。程昔希望他嚴肅正經,最好再成熟一點,最好和嚴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樣他才能毫無負擔的投入一份有了苗頭的感情。
「你的情況如果願意動個小手術再繼續堅持復建,是有很大完全恢復的可能的。」嚴隋看向程昔,「不過現在做編劇也很好,可以創造無數的人生。」
「選什麼都合理。」
都合理……程昔放下酒杯和嚴隋對視。
程昔不知道該不該從這樣一個在特殊時間突然出現的特殊存在身上找嚴隨的影子,但他沒別的辦法,這個人送上門來,所有的行為都在告訴他:愛我吧,我就是他,我是來陪你的。
嚴隋帶著笑和他對視,片刻後說道:「我又要說那句很土很土的話了,我們以前一定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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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劇開拍的時候已經在兩個月後了,演嚴隨的演員最終確定下來,是一個混了很久還不火的演員,長相屬于帥痞那一類,導演覺得有更深層挖掘的可能。
試鏡那天程昔也在場,隨後在兩個還算合適的人里決定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