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副表現,嚴臻絲毫不懷疑,在生活中他就是個二等殘廢。
「蔡玥怎麼你了?」
「那倒是沒有,不過……就是人不太好相處而已。」
「不用理。」
前一秒好像還興滿滿的男人,這會兒表情徹底冷漠了下來,說話的時候也變得越來越簡短。
雖說他有點氣人,但嚴臻還是很敏感的注意到了,他是不太高興的。
「咳咳,我能不能問你個比較私密的問題?」
「問。」
「你跟你後媽關係很差嗎?」
好像之前問過類似的問題,但他並沒有正面回答,現在看他這副態度,嚴臻已經猜到了大概。想想也是,好像在自己成年之後,沒有見過沈墨暘的親生母親的。
「……還好。」
「那她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不用理。」
沈墨暘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吞吞的又重複了一遍,對於問題,則是根本不回答。
「好吧,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過,說真的,短時間內我們還是不要公開比較好,我真的不想被當成靶子,你要知道,雖然我也很不願意承認,但在這個世界上喜歡你的女人還是挺多的!」
看男人似乎是真的不願意談起這個話題,索性自己也沒有對他的內心想法有那麼大興,只是隨口一問,乾脆直接轉移了話題。
「我說了算。」
「這是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你一個人說了算?」
「因為是我!」
沈墨暘回答的十分肯定,那份自信是與生俱來的,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只要他想,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真以為自己是神?」嚴臻癟嘴,心裡不由得更加嫌棄了起來,自戀又自大,也不知道是誰給的這人勇氣。
「如果你想,可以試試逃不逃得掉。」
「……」
這次換嚴臻不說話了,雖然心裡很不願意承認,但這畢竟是個事實,如果是現在的話,沈墨暘那一句話的確能決定自己的死活。
女人不說話了,沈墨暘餘光掃了眼,無聲的勾了勾唇角,心裡暗暗的,有些得意。
回別院換了身衣服,嚴臻依然是一套正式的職業裝,化了淡淡的妝,看起來很是莊重認真,也很專業。
見她抱著文件夾下樓,沈墨暘目光掃到她空空的手指,眼神不由的瞬間深邃了許多。
「戒指?」
從前還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把結婚戒指摘掉的?
「哈?」嚴臻完全沒明白他什麼意思,迷茫的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臉的無辜。
「這麼著急跟我撇清關係,連戒指都摘了?」
「額……」
仔細回想了半天,嚴臻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翻著白眼。
如果說戒指的話,還真的隱約有個印象,自己剛醒來沒多長時間的時候,就把手上的戒指摘掉了,當時看著上面的戒痕,還暗暗的在想是什麼戒指能戴這麼久?
雖然推測過,可能是結婚戒指,可是當時仔細觀察過沈墨暘的手,再聯想一下,他對自己的態度,還以為根本就沒有這東西存在。
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猜對了,只不過是男人從來沒戴過,再要求她而已。
「你不是也沒戴嗎?」嚴臻指了指他空空的手指,滿是不服氣。
「丟了。」
「我的也丟了。」
聽到他理直氣壯地回答,嚴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這人怎麼可以這麼雙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這完全就是不講道理好吧。
「……」
男人沒說話,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轉頭就往門口的方向走了。
看著他黑黑的表情,嚴臻有點慌,但是在想到他的解釋又挺直了腰板。反正不過就是表面婚姻,突然發瘋,開始糾結細節,自己有什麼可慫的?
兩人各自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上了車,看這車子往市區的方向開,卻不是去競標會的路上,嚴臻心裡已經猜到大半。
「你該不會是打算先去買個戒指吧?」
「有問題?」
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好像自己才是奇怪的人,嚴臻頓時無語。
「哇……沈墨暘!你真的又一次刷了我對你的印象!」